“那本标注了暗语的书是今年情人节时,我送胥驰的!”没人注意到戚楚楚是何时立在门口的“我乞求你,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你的心意,是否愿意与我相爱。我必须要得到这个答案,爱神之箭射中了我,伤口已一年有余,能否在你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我却依然无从确定”她喃喃咏着
“这是亨利八世至安妮的情书堪称惊世骇俗之深情!”唏嘘怅惘间,楚楚凝望着胥驰,意味深长道,“然而,他却又本性难移地变了心十年后,他下令处决了安妮!”她一时感触,半晌方道,“我觉得这典故甚好便拿来与胥驰共勉望彼此不离不弃誓守爱之忠诚!”
“所以胥驰方叮嘱我不要乱动书签的位置因为是所爱之人的暗语,自是不愿别人随意触碰的!”阮秋喃喃道,“就知道是场误会胥驰哥一向以虐我为乐,且送我土包子、柴火妞儿的雅号足见”
“足见你对他来说不过是个乐子!”楚楚的声音是如此酸涩、刻薄冷酷!“而在我眼中我深爱的胥驰不过是个格外顽皮的孩子!所以多年来,对于他偶尔的寻欢作乐,我保持着一种理性的宽容!然而,我相信作为一个拥有良好教育背景、人格deent的男人他知道边界线在哪儿”楚楚凝望胥驰,仿若一位母亲正在面对干了坏事后刚刚溜回家,一脸心虚、无助的孩子!“咱回吧!刚从夏威夷滚回来的你臭死了!”
“那一刻莫名地我对戚楚楚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钦佩!”清晨,一众散去置身在已恢复如初的大卧室里,阮秋静静地写着日记“你正在慢慢成长为如你姑姑那般极度危险的女人!”戚爷忽然来电,“曾经固若金汤的风驰山剑客正处于岌岌可危的泯灭边缘而你便是逼迫他们开启惊天狠斗、堕入绝望深渊的红颜祸水!”“您高看我了!”阮秋低语,“在这方天地里因为有您的存在一切岌岌可危都将泯灭成固若金汤的如常!”
“这是我托朋友在镇湖买到的绣花针您先试试用着可称手”正午,风云特来探望陈嫣“上次不过是随口一说,你竟如此有心,大费周章托人去买”陈嫣翻开一小块细细包好的丝绸布料,仔细端详着一根根纤细的绣花针,“比我此时用的最细的、也是仅存的那两根略粗一点儿”“您说的那种也是有的只是没韧劲,易折断,故没法用”风云应道,“据说对乱针绣等技法没影响,但是对特别精细的双面绣会有明显差别。”
陈嫣不禁露出少有的会心笑容,“自从结识了我家秋儿,仿若你也对刺绣略通了一点儿!”阮秋没有做声,亦没有往日里惯常的甜蜜羞涩,只是莞尔一笑风云看在眼里,便已心中有数“能得到unt的鼓励,一切皆变得如此值得了”风云温柔笑道,“明日我想带秋儿去大雾山小住几日,登山峦、观云海、看日出”
无意间一句“登山峦”,却于倏然间戳痛了陈嫣的心“可不可以不去”她幽幽道,“小荷若不去爬山便不会枉死!如今我已输不起秋儿了!”“不爬山便是了去沿线看看著名的印第安人居住区也不错!”风云淡淡道
“过几日再说吧!风云想秋儿了便只管来见我们家,还不是凭你们戚家的心情随时随地长驱直入吗?”陈嫣话音很轻,生怕惊动了谁似的然而风云听起来,却格外刺耳!“unt老是闷在家里对身体不好的!更何况秋儿如此年轻若此时便断了与外头的联系,倦怠成只会绣花的弱不禁风明年秋天恐是无法去念书了!”风云虽面不改色,言语间却步步紧逼“那有什么打紧的反正总是要嫁到你们戚家你爹自是不可能给秋儿学以致用的机会的!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若我这般,家庭妇女的宿命难逃!”陈嫣柔声细语一番话,竟是绵里藏针!风云望了眼阮秋,却见她故意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