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痞子!太不自重了!”阮秋受不住那种誓要将她扒光看透的迷离色眼,哆嗦着扯下软滑的被子裹紧周身,随即蜷缩成受了惊吓的一小团,躲进角落里,楚楚可怜地抽噎起来
“胥驰!你这王八蛋!我今儿就替天行道,灭了你这无耻!”忽然,房门被猛烈地踹开,萧山眼见那个一直盘踞在自己心尖儿上的美人受了如此委屈惊吓,瞬间心痛到无以复加,随即咆哮着冲向多年挚友,开启了惊天动地的绞杀模式!
“闹什么闹?!真是个个不成器!”直到萧爷进门连声怒喝,二人才罢了手,各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定,喘着粗气,狠盯着对方,一副箭拔弩张、意犹未尽的幽恨表情!
“秋儿啊快喝口温水缓缓神看把我家秋儿吓得整张小脸儿已没了血色!”不久,陈嫣无限心疼地拥抱着阮秋,呢喃道,“怪只怪爹娘考虑得不周全自我们一家到此地投奔你爹的异姓兄弟戚爷与胥爷以来这几个年纪相近的孩子便一直在一起厮混玩闹着所以,三家人皆给他们配了家门的钥匙,以便他们走到哪家都如在自家那般熟悉自在!”
阮秋这才缓过神来,凝望养母道,“胥驰哥实在是欺人太甚!我本已是无依无靠、走投无路的孤独客了他竟还变着法儿的三天两头来折磨我若总是这样我还真不如死了算了”说罢便埋头痛哭不止!“阮秋不至于吧?!不过是玩笑而已你倒还不依不饶地来劲了!”胥驰啐了一口牙齿里渗出的鲜血,一脸不以为然、不知悔改的痞子相,“早知是这么矫情的土包子才懒得搭理你呢!还真以为自己是冰清玉洁、国色天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人儿吗?!”胥驰话音未落,便猝不及防地被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的戚风云狠甩了一记耳光!顷刻,一众皆愣住了!
“胥驰你我相交多年,情谊深厚!所以,我已习惯了宽容你所有的任意妄为然而,你却不该得寸进尺、明知故犯地触碰我的底线!”戚风云冷冽的磁性男声在偌大的房间里激烈地撞击、回旋久久地萦绕不散!
“我先回去了!”许久,胥驰艰难起身,缓缓地往门外走阮秋揉了揉哭疼了的大眼睛,眼见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驼背弯腰地从身前经过“我只是,不能容忍你挂我的电话!且还他娘地不给我发飙的机会、决绝地关了机!”他黝黑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无以复加的伤心、幽恨转而,他狠咬着每字道,“也许,你会诧异于我竟在乎这些!甚至于,你会觉得我是个匪夷所思的疯子但是,死丫头给我记着!这就是一个靠精神吃饭的血精灵牧师不可触碰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