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猝不及防地惊叫一声,萧山方如梦初醒,夺门而逃!“怎么了?!都无精打采的!”下午四时许,胥驰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刚进门的心神恍惚的萧山与阮秋,“别是你们两个惹出什么不伦的兄妹恋情来了吧?!”“本就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所以哪里有什么不伦恋?!”见萧山似额外认真介怀起来,胥驰不禁心头一紧,“我本只是一句无心的玩笑怎么竟觉得不幸言中了什么?!大哥您该不是真对这柴火妞儿动了真情了吧?!”此言一出,诺大的厅堂里一片死寂!
“胥驰别跟大哥开这种不着边际、毫无分寸的玩笑!”千钧一发之际,风云款款下了楼,“听说萧伯伯已拜托我爹帮衬着在圈子里挑选能配得起大哥的大家闺秀所以胥驰以后说话要收着点儿,若被外人听去了闲言,进而误了整个萧氏家族的锦绣前程恐怕你便兜不起了!”
“戚风云!何必拐弯抹角呢?!”萧山冷冷笑道,“多年来风驰山剑客的聚会都只有我们三人!我以为,这里会永远永远存放着我们固若金汤的兄弟情!而今日,你竟打发胥驰致电秋儿让她也来到这里摆明了是想告诉我与胥驰你的生命中已经有了足以抛弃一切来誓死守护的人!”本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暗语,却被萧山一语道破,令戚风云始料未及!“这么说却是独我愚笨了!竟未参透风云的深意!”胥驰不禁喃喃唏嘘
“二弟你并非愚笨!只是”萧山稳了稳心情,掷地有声道,“只是你并未对秋儿动真情自然也就悟不透三弟的弦外之音了!”“这么说此时此地你我之间注定要上演这场避无可避的云山争秋了!”戚风云缓步走向萧山,话音冷冷出口,“只是你根本没什么胜算因为阮秋只爱我!”
岂料,萧山毫不含糊,“她还小如萧荷一样并不懂真正的爱情!亦从未看穿看透过城府极深的你!”“大哥真是高看我了!我也只有26岁而已!”那一刻,阮秋分明看到,风云极致销魂的丹凤明眸中闪过一道凶狠而锋利的光芒!“不是高看而是看不到你来到戚氏豪门做戚爷养子之前那近六年的光阴!也许除了戚爷没人知道!”
“你是在耻笑我是来历不明、生来无根之人吗?!”“风云我哥不会是这个意思的!”阮秋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烈的疼“我就是这个意思!”萧山已完全彻底地杠上了!“戚风云告诉你!阮秋是我可以豁出性命来珍爱的女人我决不允许你这心里充满阴霾的、谜一样的男人来触碰她!”
一阵心情复杂的沉默过后,萧山深情道,“我八岁那年某个极为寒冷的深秋风雨夜我们正在家中照看刚满月的小荷我爹忽然接了个电话,便急急出了门许久他心力憔悴地回来了怀里竟抱着一个粉粉嫩嫩的、出生仅几个月的女婴!爹说他的挚友一家出了猝不及防的事故撒手人寰!仅留下一女阮秋孤苦无依!所以我们要收养她,竭尽所能,给她全心全意的爱!”萧山落泪!
许久他哽咽道,“我便情不自禁地从我爹的臂弯里接过她小心翼翼地拥在怀中那异常柔软温暖的一团小生命依偎着我不哭不闹只是用澄澈如水的大眼睛凝望着我忽然弯起一个天使般的笑意那一刻,我的心融化了!于是,一种刻骨铭心的幽深情愫深深地植入了我的灵魂!从那一刻起我便以生命起誓要爱她一生一世!”
萧山回过神来,发现阮秋已哭成泪人!而风云与胥驰,也已眼圈微红,感触颇深!“大哥我知道你对秋儿用情极深然而我与她却是难得的两情相悦!还望你放下心有不甘的爱意成全我们!”许久,戚风云幽幽道,“至于我的童年过往并不存什么雾霾谜团的不过是一段伤心事罢了!”
“风云我也并不想强求什么!感情的事无公平可言,甚至于,是最不讲道理的!所以,即便再心有不甘我亦会放下的!”萧山叹道,“只是希望你们能缓缓!待三年后秋儿硕士毕业了再提婚事行吗?!”“我们本也是这么打算的!”风云深情凝望秋儿,得到了心有灵犀的答案,“只是我们都希望你能敞开心扉早日寻到属于自己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