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蓁蓁立刻欢呼一声,抱住他大大方方亲了一口转身提着裙子跑了。
李晖只来得及叮嘱她一句:“慢点!小心摔倒!”
李晖找到瑞王李浩然时,他正仰在太师椅上听被他硬是抢进王府的有名的花旦唱戏。李浩然听得津津有味,合着节拍左手不住的敲击着扶手。
李晖想起他右手半年前差点被刺客给割断手筋彻底废了,到现在都不能太过用力。那刺客后来也没了踪迹,到现在还是个无头公案,不由的心中一软:“小皇叔!”
李浩然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懒洋洋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招呼他:“启朝来了啊!来来来!坐下坐下!这可是京里有名的旦角,等闲等不到他唱戏!”
台上唱的是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李浩然听得津津有味,不知怎地突然就想到了刺杀自己的刺客。他第一次见到温婉宁时,胸口已经长好的伤口隐隐作痛,李浩然相信这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杀手一定与温婉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换个想法,如果温婉宁就是那个刺客呢?
李浩然猛的眯起双眼遮住眼中的精光:那可就太好玩了!
瞥了一眼一脸无奈的李晖,李浩然咧嘴一笑:“回去告诉皇兄,接下来的日子本王自会安安静静的,不给他添乱了!”
李晖狐疑的看了他几眼:“小皇叔,你不会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吧?”
李浩然摇摇手中扇子:“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不成?我说不会生事,就绝不会食言!”
李晖将信将疑,毕竟他这小皇叔这些年赌咒发下的誓言要真的应验,那估计得把京城都给劈成一团废墟!他清了清喉咙:“前儿戎狄人送来几匹宝马,其中有一匹马通体漆黑,性子爆裂,至今尚未驯服。小皇叔若是无聊,不如去看看这马!”
李浩然毫无诚意的说:“那就多谢皇侄了!”
他们说话的功夫,台上的秋月凉已经下了台子,带着戏装穿着戏服,莲步轻移袅袅娜娜走到李浩然身边:“可是奴家戏唱的不好?王爷竟然只顾着说话!”说到最后带了唱腔,咿咿呀呀十分动听。
李浩然一把将人抱进怀里,用扇子挑着他的下巴与人对视:“你若是女子,本王一定将你纳进府来!”
秋月凉立刻做出娇羞的样子,长袖遮面,只露出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眼,欲语还休深情凝望瑞王俊秀的面容:“郎君呀!好一句海誓山盟,让奴家恨不得能把戎装换红妆,弃了这无用男儿身,与君长缠绵!”
李晖清了清喉咙:“小皇叔,你还是多注意些吧!”
李浩然想起自己那被预定的十个青楼女子轻嗤一声:“无妨!本王的王妃最是大度,说不得真的允了月儿你入府呢!”
秋月凉娇羞的锤了他一拳,李晖嘴角抖了抖,想到这妆容下面其实是个与自己一样的男人总觉得后背生凉,忍不住起身告辞:“既然小皇叔有言在先,启朝自然是信你的这几日父皇不太想看到弹劾你的折子,小皇叔多多注意吧!”李晖败走了。
瑞王果然说话算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安静的呆在自己的王府里天天与秋月凉耳鬓厮磨,连门都不出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了温景琨的耳朵里,很快温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温婉宁自然也知道了,更知道为何大家总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尚未入府就定下了十个青楼出身的女子只等着抬进王府,如今府里又有了个唱旦角的男人与王爷同进同出,眼看着连青楼都不去了。若是瑞王被个女人勾了魂兴许还能夺回来,这对手换成了个男人……
温婉宁试完喜服,吩咐杏仁送漱玉姑姑出去。
漱玉欲言又止,温婉宁好奇的看过去,漱玉深吸一口气才说:“王妃,王爷虽然爱闹,其实最重情,您才是王妃,任是谁也越不过您去!您可千万别听信那些流言,与王爷离了心!”
温婉宁笑笑:“我明白!多谢漱玉姑姑提点。前儿我得了一块上等羊脂白玉雕成的玉佩,最配漱玉姑姑,杏仁,去取来赠与漱玉姑姑!”
杏仁应了一声转身去把东西取来。漱玉叹息一声:“只希望宁姑娘是真的明白了吧!这玉佩漱玉不能收”
温婉宁亲自给她戴上:“这些日子多亏了漱玉姑姑辛苦操劳,小小东西不成敬意!”
漱玉推辞几下,见宁姑娘坚持就收下了:“那就多谢宁姑娘了!时候不早了,奴婢还要回宫,宁姑娘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