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初端出昨日的棋盘,二人继续昨日未尽的战局。不知不觉,到了未时。
“哎呀!我真是要败了!”谭筠初看着棋盘上的棋局,惊声叫道,“你何时在那里放了一个棋!?我竟丝毫没放在心上!”
“哈哈,筠初你这是下不过我,就要赖我偷放棋子吗?”黎晚酌笑道。
谭筠初见棋局已无回旋的余地,身子一下子就颓了下来,娇眉一舒,“好啦好啦,是我败了。”谭筠初见下不过黎晚酌了,便泻了气。
谭筠初唤来丫鬟,“去备些糍粑和红糖来,还有家中的软膏,挑最好的。”说完看着黎晚酌,“陪我去房中,看看把你刚送我的金边透雕玉璧放在哪儿好。”
二人并肩来到谭筠初的房中,丫鬟把那对儿玉璧端来。黎晚酌抚着玉璧说,“我本意是想,你可以放在梳妆台前,用来挂放精美的耳饰和发带的。”
谭筠初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便吩咐丫鬟放到梳妆台前。
黎晚酌看着筠初的卧房,没有特别多的修饰之物,床尾的木架上也只是搭着几身翠色的,湖蓝色的衣服。
“筠初不爱粉饰,连衣装也如此素雅。”黎晚酌口气略带赞赏之意。
谭筠初应声,“哦,对!我自是爱湖光山色多一些,也向往戎马一生的生活,所以,更多时间都是用来看看兵书,练练剑法。”
黎晚酌惊喜地看向谭筠初,“筠初还会使剑!?”
谭筠初看黎晚酌如此大惊小怪,佯装不经意,“哎呀,使剑有何难的?”
黎晚酌撒娇道,“筠初姐姐,晚溪想看你舞剑,可好?”谭筠初被这小鬼说的,心都酥了。“那我们去院中,姐姐舞剑给你看!”
院中,家丁手拿剑鞘,向空中一甩,只见谭筠初跃起翻身,一把握住剑柄,连走了几招朱雀隐唤,便开始舞起了谭门剑法。
黎晚酌见院中的谭筠初舞起剑来如此娴熟,行云流水,内中对谭筠初的好感又上升了许多。身怀如此了得的功夫,又是将门之后,对国势和军事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大黎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才!若三个月前,是自己顺利当上黎国的大王,定是要让谭筠初在朝堂之上占有一席之地。
思虑之中,谭筠初已经谭门剑法前谱的一百六十招挥打完毕。黎晚酌在一旁鼓掌,“晚溪真的没想到,姐姐的剑法如此娴熟,丝毫不输男儿!”
“哼,男儿又如何?皇城之中,多少贵胄纨绔子弟是我的手下败将!”谭筠初神气地道。“走吧晚溪,尝尝我们府上最好吃的糕点!”
谭筠初玉手一挥,将剑扔给了陪练师傅,和黎晚酌又向书房走去。
书房内,丫鬟早已把茶点备好,在一旁候着,静等还有何差遣。
二人落座,刚才的棋盘已被收整好,桌上摆放着谭筠初吩咐的糍粑和软膏。“我昨日见你不爱吃栗子,但前日刚见你时,那核桃软膏你却吃得很消受,猜测是不是晚溪爱吃软食。”谭筠初道。
黎晚酌惊喜道,“没想到筠初如此细心观察,确实,我爱吃软食多一些。”黎晚酌接过谭筠初为她蘸好红糖的糍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