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始终没有一丁点儿的消息传出。
季宴礼回到老宅,不等敲门就进了老爷子的书房。
老爷子明显被近日痛失两家公司的事弄得焦头烂额,也顾不得他失不失礼了。
“你来干什么?”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这次是个警告,”季宴礼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语气始终平静:“爷爷,下次可能就不只是两个公司了。”
老爷子反应过来,噌地一下起身,瞪着他咬牙切齿:“是你干的?”
他不说话,但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混账!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季宴礼,你别忘了你还姓季!”季老气得怒斥。
季宴礼冷冷淡淡地看他:“我在季氏那么多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它。您应该清楚我如果真的要掏空季氏,让它改名换姓也不是不可能。”
老爷子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拎起手边的拐杖扔过去。
到底年纪大了,拐杖只停在季宴礼前面半米的位置。
他弯腰捡起来,状似礼貌体贴地还给季老,嘴里却说着威胁的话:“爷爷,您还不愿意说吗?”
“你要我说什么?”老爷子捂着胸口,气不顺道。
“她在哪儿?”
“……那女人已经死了!”
“既然如此,”季宴礼点头,不再废话:“那就只能在股东大会上见了。”
“疯了!真是疯了!”
老爷子看着他的背影,气得拍桌,又差点儿晕过去。
宋昭效率再快,但要把近一年和夏斯年见过面的人调查清楚也需要一段时间。
季宴礼被沈连溪和周时泽喊去“正经”喝酒。
两人就这么看着他找人找了一年,什么都没找到依旧不放弃,始终觉得岁晚还活着。
他们劝过,哪一次都是以他冷脸离开收场。
久而久之,“云岁晚”三个字也就成了禁忌。
“兄弟,你怎么想的?真的要与季氏作对啊?”沈连溪递给他一支烟,又把打火机扔过去。
最近的事他们自然听说了。
“星逸集团”虽说一开始是他们三人一起创办的,但之后管自家事已经分身乏术,从而他和周时泽也就只是挂个名罢了。
季宴礼摁着手机,另只手夹着烟却没点,漫不经心嗯了声。
他不是和季家作对,只是摆脱老爷子的掌控,并以这种方式让他妥协。
冷不丁地,目光中再次出现“华国新闻奖”的新闻,许是获奖作品确实惊为天人。
热度竟经久不散。
季宴礼看到社会新闻总会下意识地多看两眼,更别说还是新闻界的有关奖项。
等意识到时,他已经点了进去。
那个“惊为天人”的获奖作品连带着获奖人都跳了出来。
季宴礼扫了两眼,眼神却猛然顿住,神情变得无比凝重而认真。
沈连溪和周时泽又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
眼里脑子里全是面前的这一篇稿子。
季宴礼颤着手指往上滑,看到署名的确是一个陌生名字。
梁云……
他不认识,心绪却难平,掀起轩然大波。
岁晚写下的所有新闻稿,季宴礼看过不下百遍。
她的用词习惯,写作风格,写作技巧,甚至她写下的新闻稿的结构,他都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