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别人夸奖江夏,盛思源与有荣焉,矜持地点了点头:“他这人外冷内热,光看外表可能看不出来,其实他很乐于助人的……”
盛思源正想借这个机会,当着众人的面,把江夏好好夸上一夸。
没承想,盛志诚不识趣,忽然插话说:“说起开车,那位陈家哥哥是因为工作原因,才开车路过咱们梁店村的。郑家坳离梁店村那么远,而且路还很绕,陈家哥哥的车不一定会路过郑家坳吧?”
盛志信曾搭过陈登平的车,他想了想,立刻回答说:“哎呀,不路过呢。这可怎么办?去郑家坳的话,陈家哥哥并不顺路,他有工作任务在身,总不能让他绕道送咱们过去吧?真那么做了,可就耽误他的工作了。”
盛志诚闻言,不禁有些发愁。
郑家坳距离梁店村四十里,这么长的路,即便是正常的成年人,也得要走上大半天。
盛志诚大病初愈,腿脚乏力,只能够慢慢行走,要是不搭车,全靠步行,早上出发,估计得到大半夜才能抵达郑家坳。
也就是说,如果搭不到车的话,他们几个就得要赶夜路。
老实说,换做以前,赶赶夜路也没什么,可如今这世道太乱,赶夜路太危险了,几个孩子赶夜路更是危险万分。
盛志诚作为大哥,得为弟弟妹妹的安全负责,仔细思量过后,他心生退意,想要取消明天的行程。
“大哥,你怎么愁眉苦脸的?这点小事,有什么好发愁的?”盛思源虽然对盛志诚有些不满,不满他刚刚打断了自己的话,可看到他愁眉不展,忍不住开口说,“不顺路就不顺路,我本就没打算搭陈家哥哥的车去郑家坳。我的打算是,明天他的车开到县城的时候,咱就从车上下来,然后在县城里雇辆车去郑家坳。咱们村是穷乡僻壤,不好雇车,县城却是个繁华的所在,很轻易就能够雇到车。一点小事而已,这不就轻松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