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房外传来一阵敲门的动静。
斯塔茜从梦中清醒,一开门,白天见到的亚瑟·韦斯莱先生正端着一盏油灯,他穿着短袖难掩焦急,语速飞快。
“邓布利多先生和穆迪他们已经回来了,正在楼下,有不少凤凰社成员受了伤。”
斯塔茜眉心一凛,困意瞬间消散,她点点头,蓦地想到了什么。
“先等一下,我背包里有一些愈合魔药。”
她迈步到桌边,拎起桌脚的旅行包翻翻找找,“不知道管不管用。韦斯莱先生你通知过赞娅特他们了吗?”
亚瑟一时懵头,直到斯塔茜又问了一遍,他才急忙摇摇头,“还没,我现在去喊他们。”
说完,他往楼上的梯子走,刚迈两步,又退下来,往房间里探头道:“斯塔茜,有邓布利多在,严重的伤口被控制住了,但有个Omega遭受了腺体创伤,可能——”
他的话止住了,女生把背包拉链拉上,拎起包直接朝门口走来。
“我把所有魔药拿下去,邓布利多比我清楚该用什么。”
“赞娅特他们就交给你了,韦斯莱先生。”
话毕,斯塔茜快速在楼梯口消失了身影,夏夜凉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过,她穿着凉拖,刚走到一楼,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随后是低低的啜泣和哀嚎声,邓布利多率先注意到她,布满皱纹,从容不迫,总是挂着一张和蔼笑容的校长此时面色阴沉,闭口无言。
斯塔茜把背包放到桌上,简洁直接,“这里有一些愈合魔药。”一个男Omega躺在沙发上,浓郁的青草味信息素告知斯塔茜——他就是那个腺体创伤的人。周遭的Alpha们一并选择远离。
来不及多想,斯塔茜用魔杖对准背包,“抑制魔药飞来,愈合药剂飞来。”
各色魔药齐刷刷地飞到斯塔茜手中,看她不好招架,莫丽上前拿走三瓶,她把抑制魔药灌给那个被迫发情的Omega,剩下的愈合药剂分配给了受伤的傲罗们。
邓布利多缓缓走来,他盯着斯塔茜一会儿,心中变化莫测。
“德温特小姐,你是怎么知道今晚会有人受伤?”
斯塔茜自然听得出他的话外之意,她温声道:“我不知道今晚会发生这种情况。至于我为什么随身携带魔药,只是我的一些小习惯罢了。”
“谁的习惯是带魔药!”一个陌生的男Alpha插话。斯塔茜曾经在预言家日报的报道上见过他,似乎是个傲罗队长来着。
“我就是。”斯塔茜淡淡地说。
她忽地一笑,在一众惊疑的目光下挑起眉,“难道说,你们认为我有背叛的嫌疑?”
邓布利多安抚有力地按了按他学生的肩膀,语气平和,“我们并没有这么想。只是今晚的攻击来的太突然了,我怀疑有人告密,所以大家才会对一些事情过度紧张。”
斯塔茜点了点头,视线扫过一圈的凤凰社成员,慢条斯理地道:“我理解,教授。但我不希望自己拿出魔药去救人最后得到的却是冷嘲热讽。”
“既然你们怀疑有人告密,就该去找出证据揪出叛徒,而不是拿我撒气。”
她的话让一些人涨红了脸,斯塔茜拉上背包拉链,淡声道:“不然,我该怀疑你们的专业水平了。”
海格有些诧异,他白天和斯塔茜相处了几个小时,原以为这位年轻的Alpha性格温和内敛,在格兰芬多也不常见,想不到在某些方面她的态度这般强硬,嗯,果然是个小狮子。
楼梯上传来愈发逼近的腾腾脚步声,格兰芬多们全部跑过来,身后跟着一个喘气的韦斯莱先生。
看清一楼的景象,很少经历过如此血腥画面的众人脚步都踉跄些。
“这——梅林的胡子,”莉莉低声惊呼,有点难以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