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排练，"季雪靠在栏杆上，"感觉特别真实。"

"是啊，"我站在她身边，"可能是因为台词说出了心里话。"

季雪转过头看我："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我深吸一口气："季雪，其实我......"

"等等，"她突然打断我，从包里拿出那个笔记本，"让我先把这个给你。"

我接过笔记本，翻开那首诗的那页。这次，我看到了完整的内容：

"晨光中的钢琴声，是我说不出口的心事。即兴的台词背后，藏着真实的心意。如果有一天，我能鼓起勇气说出口，请告诉我，你也有同样的心跳。"

我愣住了，抬头看向季雪，她却转过身去不敢看我。

"这首诗，"我轻声说，"是写给我的吗？"

季雪的肩膀微微颤抖："你说呢？"

我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那我可以回答这首诗的最后一句了吗？"

她怔怔地看着我，月光在她的眼睛里荡漾。

"是的，"我说，"我也有同样的心跳。从第一次在钢琴房看见你，从每一次排练的对手戏，从你晕倒时我的担心，我的心跳就一直没有平静过。"

季雪的眼眶湿润了："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说这句话。"

"我知道，"我笑了，"所以我们都是傻瓜，总是错过说出口的机会。"

"但现在不会错过了，"季雪也笑了，泪水却掉了下来，"因为我们都鼓起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