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开始每天去江边练刀法,早晚两次,风雨不歇。
江院就建在大江边,江名“铜江”。临江市,也因临近大江而得名。
宗师的威胁,表面看上去,宁安好似已经忘记。
论坛上的风言风语,他不发一言去辩解。
恶毒短信,继续每天收到一条。骂法天天换,号码隔几天换。他依然不予理会。
宁安这些表现,看在众人眼里,各有意味。
有人幸灾乐祸:嚣张如宁安,这次撞到有宗师撑腰的周公子,也只能吃瘪。
有人支持理解:宁院首终究是顾全大局之人。
也有人打抱不平:周公子这种仗着有靠山,骚扰女生还装可怜的烂人,凭什么让宁安委屈避让?
众说纷纭之际,事情好似就这么淡淡地过去。
讨论的人越来越少,毕竟大家都很忙。
......
周日晚上,宁安继续到江边练刀法,一直练到22点,视线范围内,江边已没有其他人。
他走到一处摄像头视角盲区,脱光衣服放入储物戒。只穿一条内裤,慢慢走入江水中,朝铜江大桥游去。
游到桥墩下,拿出口罩和面巾蒙住脸,攀爬到桥墩维修小平台,从储物戒里掏出之前准备的头盔和旧外套、大码鞋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接着,翻身跃上桥面,朝七溪别墅区,疾奔而去。
之前早已调查清楚,周士杰多数时候住那边,很少睡学生宿舍。周末,则基本待七溪。
对炼体修士来说,5公里路,3分钟就跑到。小区围墙和物业保安措施,更是形同虚设。
宁安悄悄摸到院落外,二楼房间灯亮着。
他先绕整栋楼仔细观察一圈,确定了这一刻,房子里只有周士杰一人。
......
周士杰挨揍那天受的伤,并不算太重。他在医院休养了三天,就待不住了。反正扮可怜的戏码已经演好,等纱布一拆,他就迫不及待跑回自己的安乐窝。
虽然伤势没有痊愈,但他秉承“轻伤不下火线”的精神,刚刚约了个女战友,在床上大战三十回合。
进入贤者时间后,他就把那女人打发走了。胭脂俗粉,不值得留恋。
他转而想念起情人坡前偶遇的妹子,那才叫绝代佳人!清丽脱俗,明媚不可方物!
还有那个可恶的宁安,过些天一定要找人弄死他!
他正狞笑着,“哐当”一声,一道人影破窗而入,一拳猛砸他头顶。
他眼前一黑,顿时晕厥过去。
......
“啪”一声脆响。
宁安又甩了周士杰一个耳光。
周士杰脸颊吃痛,顿时醒转,右手条件反射想要去捂脸,却发现手脚被捆得严严实实。
他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戴头盔的黑衣人,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宁安整张脸蒙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冷冽,令人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