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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华,束河南街。
叶桐一路尾随这个左撇子,寻到城外。
或许此处,或是不远处即是那轻功蒙面盗贼的老巢。叶桐心中振奋,身体如同被浇注一股热能。
他定不负侯爷重望,势必将玉符夺回。
路途遥则生变,他遇上几个恶霸拦路,不出白银不给过。叶桐与他商量不过,那几人同他打了起来。
叶桐不恋战,见缝插针,找了个时机溜了。
他继续向前探路,发现一处极不隐秘的洞穴。
洞口约莫两米宽,正好可容人在其中直立行走。叶桐在丛草后躲着,观察着洞口的一举一动。
“老大,门外草丛有一小子偷听,是否要除掉。”
洞口有一人十分警觉,看出身后有尾巴,便立刻报告给蒙面人。
洞中的一行盗贼以蒙面人为首,拢共少说也有二三十人,都是膀粗浑圆的大汉。
“是那天那小子?他们不是已拿到手了……”粗头大脑的壮汉嘴快,被临着的同伴撞了一肩,才意识到说错了话,他闭上嘴,可是已经晚了。
一旁的盗贼看向他的腹部,血淋淋一道口子,刺过来的剑早已入鞘,他扑通一声,重重的倒地。
“无碍,你们继续商议……事若再办砸了,下场便是如此。”
地上的死人伤口血淋淋,惨不忍睹,被同伴拉出洞穴,丢到草丛。
叶桐躲闪,待人走开,试探这个匪贼的气息——死了!
竟然死了?
叶桐目送众匪贼回穴,不由自主地看向身旁新鲜的“尸兄”一具。
他掂着指尖,撩开他的外衣,身上并无玉符,叶桐思量,这人想必是动了歪念,妄图私藏玉符被同帮的人发现,这才被同伙杀死,丢了出来。
除此之外,叶桐实在想不到什么其他的可能。
玉符,就在洞穴之内!
他背好剑,往洞穴里走去。叶桐拔出剑,步履甚微,时刻准备与其决一死战。
这次,他一定要赢。
果不其然,叶桐背靠穴中岩壁,远远窥到贼匪一窝,围圈而坐,商议着什么。
“京内,大…”
……叶桐隐隐约约只听到这么多。
“有动静!”四五个匪贼麻衣忽闪兜风,奔跑到洞口巡探。
叶桐抽出刀剑,迎战。
两方打得不可开交,几个回合下来,叶桐将他们打倒在地。
少年拔剑起,除恶四方。
“怎么样,服不服,快把玉符交出,饶你们不死。”
叶桐苦苦寻了几日,终于即将事成,脸上露出意气风发时喜悦的笑容。
!!
顷刻间,几个壮如牛的匪贼不约而同倒地,口吐白沫。
叶桐笑容凝固,有诈!他顺着脚印追入洞穴深处,却不料又见光亮,其余人早跑了,这几人只是障眼法。
“侯爷,属下无能……”
“侯爷,叶桐……”
“侯爷,我未能寻回玉符……”
叶桐在穴|口的林野边际徘徊,林野树木葱葱郁郁,阳光洒下来,安静而惬意。可是他此刻并不觉得温暖,事未成,玉符未寻,人又跟丢……
叶桐面对一棵树,面冲树干演练着如何负荆请罪。
他心灰意冷,正欲离开之际,无意间瞥见倒地的匪贼中有一人胸口鼓鼓,似乎揣了什么东西。
乍看与常人无异,可是叶桐眼尖,直觉告诉他有古怪。
于是,叶桐用剑壳挑开他的外衣,几叠账簿掉落出来。
他捡起翻看,是某个户府的日常开销。
“朱府?”
叶桐的视线落到地上,看似正常的流水账簿,被揣到了无法开口的死人的袖中。
他回想起昨日那蒙面人的身手,绝非等闲之辈。至于丢到外面的匪贼,则是替罪羊,或者说,那厮更像是为了处理什么赃物而存在的人。
虽未寻到玉符,这一趟也不是一无所获。
叶桐走出洞穴,目光看向远山的后方,是更加绵长的山脉。
风乍起,吹动他的发巾,叶桐高昂的束带混着乌黑的发丝在空中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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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锦容!”
查共时惊出一身冷汗,她猛地坐起身来。
“又做噩梦了~”,她自言自语道。
查共时照到镜子,方见心底的湿润。于是她伸手擦净眼尾的泪痕。原主哭了,或许是梦中所言惨死的不甘,又或许是对她的警告。
她,若是不帮贾锦容,未免太不是人。
可是,梦里的话真假难辨,怎么作数。再者说,她自己的事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
如今,摆钟烧毁,查共时只能寄希望于系统任务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