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我走了!”
周良刚准备上车余谦就把他拦下来了。
“等会儿,我在凌云华服给你俩定两身大褂,你顺道去拿。”
“我尽快吧,我今天去洪德楼,不太顺道。”
“等会儿,你就打算天天这么开车去啊?咱这可是南六环。”
“您知道路远还不放我走,我这快不赶趟了!”
然后余谦就拿出了一串钥匙......
星期二,洪德楼演员休息室。
周洲倚着门框眼睛不停往路口张望。
“怎么还不来?”
身后一道洪亮但是有些粗糙的声音传来:“师弟,你那个从余大爷家淘来的“宝贝”还没到啊,这观众马上就要进场了。”
周洲心里打鼓,但嘴上还是说:“他肯定来,余大爷那不是南六环嘛,离咱这太远了。”
旁边戴着眼镜的师哥对大嗓门师哥说:“没事,他那搭档要是不来,咱俩开头场就是。”
大嗓门师哥好像被提醒了:“你四哥说得对!咱们换换就是。”
要知道在相声表演中表演顺序是不仅决定着收入更重要的是一种能力认可。
周洲赶紧说道:“可不敢啊饼哥!我刚说相声才俩星期,怎么能盯二场呢!”
四哥笑眯眯的眼睛虽然戴着眼镜但是也透露着亲和:“兄弟,甭有心理负担,师兄弟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更何况戏比天大,我们首先应该保证演出质量。”
旁边的炊饼师哥一巴掌拍在四哥肩膀上表示赞同:“小四眼!跟你合作这么多年才发现你觉悟这么高!”
“炊饼!!!你健身你不知道嘛!你知道你这巴掌有多疼嘛!”四哥抱着肩膀龇牙咧嘴得怒吼道。
“不好意思,忘了,忘了。”然后炊饼赶紧就趴在四哥肩膀上揉着胳膊。
周洲心中涌上一股暖意,他知道四哥这么说是为了减轻自己换场的心理负担。
说话间就到了演出的时间,炊饼和四哥也已经提前换好了大褂。
主持人的报幕声音已经传来:“第一个节目是《金兰谱》表演者炊饼,曹兴阳。”
周洲在上场门低着头,看着要上台的两个师哥有些不好意思。
炊饼拍了拍周洲的肩膀说:“先说好,换场不换钱,我还是拿二场的钱!”
饼哥的这句话把周洲逗乐了,也让周洲心中的愧疚少了几分。
四哥则是凑近周洲轻声说道:“好好准备一下,得接住啊!”
要知道饼哥和四哥平时都是第二场甚至第三场的演员,演出效果要远远好于现在的周洲,如果周洲二场演的时候表现和前面两位师哥的表现差距太大,观众会觉得落差大,这就叫做没接住。
如果没接住,那么这场的观众对周洲的印象就会很差,对一个新人来说观众对你的印象还是重要的。
周洲看着两位师哥上台,心里一阵打鼓想着怎么办才能接住场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不好意思,来晚了!”
周洲转头看到了气喘吁吁的周良:“你可算来了,饼哥和四哥帮咱俩开场了!”
周良看了眼台上,然后稍微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我师父安排我去凌云华服买了两身大褂,京都又堵车就耽搁了一会儿。”
然后从包里拿出来了两身学员蓝的大褂,但是材料和质感要比周洲现有的大褂要好得多。
周洲看着周良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样子,原本心中的怨气便消了一半,紧接着又看到了周良带来的来自余大爷的关怀,心中的怨气便一扫而空了。
“帮我谢谢余大爷!”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们赶紧对对词,我们可别接不住啊,我可不想再被轰下台了!”
看着周洲紧张的神情,周良倒是表情轻松:“放心,不会的。”
周洲这次要演的节目是《对春联》。
早知道我报节目单的时候报个《学唱太平歌词》了,这个节目是我上个星期刚解锁的普通级别,我可不想再被轰下台,要是刚换了新搭档就又被轰下台,那我也别不干了,我直接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