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看向齐霖，目光十分复杂。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身边二十年的小太监，竟然懂得如此深奥的扶龙术。

虽然她不曾见过扶龙术，但也曾听先皇提过。

扶龙之术，用好了，便龙腾九霄，睥睨天下。

若是用不好，扶龙术，也可以是屠龙术。

历代帝王对扶龙术都是趋之若鹜，但用之却讳莫如深。

如今随着齐霖的展露，她也不得不开始谨慎思考，到底用还是不用？

此刻的齐霖却是一脸不明所以。

不就是几个常见的理论知识嘛，怎么和扶龙术扯上关系了？

但他对史书也有过一些了解，自古以来，懂得扶龙术、屠龙术的这些人，多半没有好下场。

比如刘伯温就是这样。

此刻看着姬如雪一直盯着自己，不禁让他有点毛骨悚然。

“那个，陛下，小人就是随口胡诌几句，怎么和扶龙术扯上关系了？”

“更何况，小人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

“对陛下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又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姬如雪被齐霖这莫名其妙的一通马屁搞的有点不自在。

只能收起目光，轻轻回了一句：“如此最好。”

......

上京城，荣亲王府。

“该死，混账！”

“我说那臭丫头怎么不怕得罪护国公府，执意要砍了战豆豆呢？”

“原来早就和战渊那个老匹夫搞到一起了！”

荣亲王姬无命将一盏官瓷茶杯狠狠摔碎，对着身边的谋士纪文怒吼。

“你不是自称上京城第一谋士吗？”

“竟然连那个黄毛丫头的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

“如今本王底牌尽出，以为胜券在握，在那臭丫头眼里，却如跳梁小丑一般！”

“你说，本王养你何用？”

说着就要命人将纪文叉出去乱棍打死。

纪文心里也是苦啊，他也没料到那女帝竟有如此心机。

但如今也不是完全没有挽回的办法。

纪文一咬牙，跪倒在地，恭声道：“王爷，虽然如今我们在朝中的人几乎都已暴露，但王爷府可从没有与护国公府有任何联系，所以就算女帝要查，一时半会儿肯定也查不到这里。”

“只要我们在女帝查到之前与那些人做完交割，彻底划清界限，女帝就算知道我们是幕后人，也没有证据。”

说到这里，纪文小心看了姬无命一眼。

看他脸色怒气略消，这才松口气。

“继续说！”

姬无命冷声道。

纪文如获大赦，连忙道：“之前我们与那些朝臣都是通过暗卫联系，出示的也都是王爷府的令牌，没有任何信物留在对方手上。”

“暗卫虽然行事隐蔽，但也不敢保证是否留有蛛丝马迹，毕竟那些朝臣，哪个不是人精？”

“所以，在下的建议是，将之前所有和朝臣接触过的暗卫，全部做掉。”

“这样就能来个死无对证！”

纪文脸上露出一抹狠辣。

姬无命也是眼角抽动，暗卫是他花了大心血秘密培养的人，数量不多，也就百来号人，主要负责情报收集和一些脏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