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我……我真的不知道……”即便是谈论起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她的勇气也近乎枯竭,更别提亲眼目睹。
就在这时,那些白花花的蛊虫竟开始从鸟巢向四周扩散,它们的行动既迅速又有序,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入侵,让人不禁脊背发凉,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在心底蔓延开来。 在那片古老而幽深的森林中,一群探险者发现自己正逐渐被一群微小却致命的访客包围。这些不速之客,虽个体渺小,但当它们在空中散开时,竟能覆盖起整整一平方米的空间,宛如一张缓缓织就的暗色网罗,悄无声息地逼近,每一寸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想象一下,如果头顶那片密布的鸟儿突然失足坠落,它们体内潜藏的蛊虫便会如洪水猛兽般倾泻而出,寻找新的宿主,将探险者们的身体变为它们肆虐的乐园。这样的念头一旦出现,便如同寒风吹过脊背,让人不寒而栗。因此,逃离这棵被诅咒大树的庇护,成了他们心中唯一的念头。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最危急的时刻开个小差。正当他们准备转身逃离时,脚下的泥土竟如同被无形之手猛然拨动,轰然一声,仿佛大地之花骤然绽放,一朵由泥土和惊恐编织的“菊花”在他们身后盛开。尘土飞扬中,伴随着“啊,不好!”的惊呼,手术刀高手迅速拔刀出鞘,瑞士军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将扑面而来的泥土碎屑一一斩碎,仿佛在与无形的敌人进行着殊死搏斗。
尘埃落定,一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这具尸体早已面目全非,腐烂程度令人咋舌,眼眶深陷,两团幽暗的光芒在其中闪烁,宛如地狱之火。皮肤氧化成了深邃的黑色,头发尽数脱落,鼻子处的白骨清晰可见,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散发出难以忍受的恶臭。更令人心惊的是,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黄色蛊虫,宛如流动的脓水,不断滴落,污染着周围的土地。他的腹部已经完全腐烂,内脏和肠子拖在地上,与泥土混杂,扭曲翻滚,每一次蠕动都像是在诉说着生前的痛苦与绝望。
“咚,咚。”尸体竟如同僵尸般缓缓移动,每一步都踏得地面摇摇欲坠,仿佛连大地都在为这恐怖的存在颤抖。尹珲迅速回忆起欧阳雪之前的描述,以及那只小鸟的悲惨遭遇,心中已然明了:“不好,这个人也中了蛊虫的毒手。”
正当他们转身欲逃,希望逃离这片死亡之地时,距他们不过十米之遥,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响起,土地仿佛被愤怒的火神撕裂,焦黑的土壤如同被激怒的喷泉,四溅而出。紧接着,一个全身焦黑的人影从地下破土而出,那双黑洞洞的眼睛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裸露的牙齿在黑暗中闪烁着瘆人的光芒。
尹珲的心猛地一沉,眼前的景象超乎了他的所有想象,他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但求生的本能迅速唤醒了他:“快快逃离此处!”他一把拽起欧阳雪,朝着来时的路狂奔,身后是不断逼近的死亡阴影,每一步都踏在了生死的边缘。 在这片被未知阴影笼罩的土地上,显然,我们的麻烦远超一只“行走的亡者”。他,我们的领队,手疾眼快地从他那仿佛藏着无数秘密的口袋里拽出了一个古旧的指北针——这是老赵头,那位传奇风水师的六件遗物之一,被赋予了探测阴阳两界微妙波动的神秘力量。指针不再安静指向北方,而是疯狂旋转,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似乎四周的每一寸空气都充斥着不安的阴冷,仿佛有无数亡魂在低语,指引着一个共同的方向——危险四伏。
“我们被包围了,是那种……暂且称之为‘僵尸’的存在。”欧阳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随即被一股莫名的决心所取代。她手法娴熟地为手枪换上弹匣,动作流畅得如同舞蹈,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最靠近的一具尸体,眼中闪烁着既是决绝也是狂热的光芒,仿佛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是对生命极限的挑战。
“等一下,这些生物可能正如你所说,是被某种古老蛊术操控的。”尹珲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他像是这个混乱世界的理智锚点,阻止了一场可能的灾难性爆发。“直接攻击它们,可能会让体内的蛊虫失去束缚,成为我们新的威胁。”他迅速从衣袋中抽出几张泛黄的符咒,指尖轻轻摩挲,仿佛在与古老的力量对话,“跟上我,紧握着彼此的手,别松开。”
队伍中的每一个人,尽管满心疑惑,但还是遵从了尹珲的指示,手挽手,形成了一道脆弱的防线。就在这时,四周的空气仿佛被撕裂,大树周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地面如同被沸水煮沸,一块块泥土腾空而起,紧接着,是那些从地狱归来的身影,它们身体腐烂,皮肤氧化成暗黑色,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向他们逼近,伴随着低沉而震撼的“吼——吼——”声,那究竟是喉咙发出的还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哀嚎,无人知晓,但足以让人的灵魂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