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现在还有耐心喊你一声婆婆,你最好是想清楚,要是真的等到公安同志来了,这事儿恐怕就更麻烦了。”
郑淑芬看了一眼李珍莲,这些钱原本都是要留给江鸣的。
早就知道沈舒禾想上了这笔钱,可没想到她的心思居然藏得这么深。
“行了,你们少在这里一个给我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你满意了吧!”
江鸣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不能再去公安局了。
今天先把沈舒禾敷衍过去,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让她把这笔钱吐出来。
二十几双眼睛盯着,郑淑芬不得已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钥匙。
她打开屋子的门,屋子里面的大衣柜,还有一个小柜子。
柜子上面上了一把锁,看着像是里面放了很珍贵的东西。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不甘心,“钱都在这里了,这是老大的工资,但里面也有一部分钱是我打短工的,你不能动。”
沈舒禾看了一眼,信封很厚,里面应该有不少钱,“江砚每个月的工资都会打回来120块钱,我们母女只拿我们应得的那一份。”
毕竟是在人前,该做的戏还是要做足。
把事情做得太绝,只会落人话柄。
“按照比例,我们母女每个月是八十块钱,这两年我们应该有1920块钱。”
她算得很快,郑淑芬掰着手指头,跟不上她的速度。
一下子就要被沈舒禾分揍将近小2000块钱,郑淑芬心都在滴血。
“还有抚恤金,单位给了两万块,按照比例,我们母女俩是13,334块。”
沈舒禾的话刚说完,立马就有人递过来的字据。
“这笔钱还没有取出来,你们双方在这上面签个字,这个字据就算是生效了,你们谁有什么问题都说在明面上。”
郑淑芬一口气压在胸口上,只觉得喉咙里一股子铁锈味儿。
那些钱在沈舒禾嘴里好像就只是一串数字,冷不丁地就错失了一大笔。
李珍莲这辈子哪里见过这么多钱?
万元户就算是镇子上都没有几个。
沈舒禾一个死了的男人,就够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李珍莲嫉妒的发狂。
要不是沈舒禾非要把事情闹大,这些钱原本都是她的!
“郑淑芬,白纸黑字的都已经写在这儿了,你一直不签字不按手印的,是还有什么意见?”
村长家的儿子是上过学的,算是村子里学历最高的,不管是谁分家都会用得着他去写字据。
有学问又是村长儿子,基本上也没人敢有什么意见。
郑淑芬手哆嗦着,这个手印她要是不按,以后村子里的人恐怕会戳这她的脊梁骨骂。
最后,她还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写上名字按了手印。
李珍莲脸都要气歪了。
“好了,早这么痛快不就行了?舒禾,你看你的嫁妆都有哪些,今儿个趁着咱们人多,一块给你送回去,省得夜长梦多,又有人起了什么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