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珅心底涌现怒意,质问道:
“为何多了一百两?!”
说话间,周围骤然升起阴风,吹向副手。
经过这些天努力练习,他掌握了起阴风的技巧。
那副手在马背上,不惧阴风,冷脸俯视于家众人,道:
“为何?我等行事何须向你解释,就问你这安家费,交还是不交?”
于父抓住伞杆往后推,让大儿子退后,他向前一步,恭敬道:
“这位大人,在下管教不周,是小儿失态了,恕罪,恕罪。”
“只是在下疑惑不解,为何徒增一百两,劳烦大人指教。”
说着,于父往衣袖里拿出一两银锭,垂下头,双手呈上。
副手并未在意那块银锭,冷冷道:“听闻你于家大肆收购药材,想必钱袋子丰盈,这算不算缘由?”
此时,后方的一行马匪行至副手身旁,以匪首为中心列出一行,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俯视于父,每人都神色冷然。
于父见地面上的影子越来越远大,抬起头,见一行马匪并排于前,只觉得压迫感十足。
他默默收回银锭,心知这阵势摆明了不受贿赂。
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于父想不明白。
匪首扫视了一眼宅院围墙,朝副手使了个眼色。
副手了然,当即扬起马鞭抽向于父。
“你敢!”
于珅怒喝,猛地吐气,一阵阴风汇聚而成刮过去,透着刺骨寒意。
时下五月天,在场者无不觉得气温骤降,一阵寒冷。
护院总管于劲柏同时出手,飞身而出,他身为通血境武者,可以替于父挡住这鞭。
然而,他俩都没一个人快。
只见一抹白色悠然闪过,划过副手的拿着马鞭的手臂。
叮当,似金属响声。
副手竟毫发无损,却也被震得手臂发麻,身体不禁后仰,马鞭脱手而落,差点要仰翻坠地时,匪首将其抚正。
阴风紧随而至,夹杂寒霜冲向马队。
匪首往怀中一掏,符箓出现在手中,往前投掷,撞上阴风。
符箓炸裂。
似有一股无形的法力波动散开,阴风溃散,荡然无存。
于总管将于父护住在身后,逐步后退。
至此,双方阵势,泾渭分明。
于珑立于围墙之上,神色淡漠地望着那群马匪。
“你们这一百两,是想逼我出来?”
他右手捻起剑诀,两把纸飞剑悬浮两侧,围墙下还有两个纸人虎视眈眈。
“左道法术?”匪首见此,内心一惊。
这手纸人法术,教主也会,属于旁门左道一派。莫非这于珑是教主这派?匪首暗暗分析。
天下道派众多,既有旁门左道自成派系,又有正一道、全真道声名最盛,此外还有不少名气不大的小派别。
匪首露出笑脸问道:“于公子这手纸人法术师承何人?”
“哦?我师承何须向你解释。我问你,这一百两你还要不要?”
于珑面无表情道。
“于公子说笑了,是在下管教不周,手底下人擅自行事,在下赔个不是,于家村此月应收二百五十两。”匪首拱手道。
毕竟同属旁门左道,匪首知道于珑修为不虚,就卖个笑脸,不愿恶交,反而减少五十两。
“那我便替你教训教训这狗东西!”
于珑冷笑,咬破手指,在两柄纸飞剑上一抹,注入更精纯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