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满脸慌张，六神无主的自言自语道：

“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

……

“杀人？喂，你醒醒，到底怎么了？”

王初一掰过了张扬的脸，正视着他，“说话啊，你杀了谁了？”

说张扬会杀人，王初一第一个不信，这货除了爱耍小聪明，胆子小的要死，你让他杀鸡都不敢，怎么可能会杀人呢，可这家伙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啊。

张扬刚回过神来，拉着王初一的手，还在瑟瑟发抖。

“我杀人了，我真的杀人，我把李师傅推进了焚烧炉！！！”

“什么！”

李建国，王初一是知道的，一个磕碜的小老头，平时不大爱说话，生活孤僻，没啥其他爱好，就爱偷偷喝点小酒。

只要不耽误事，别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活也没几个人愿意干，怎么突然就听到这么个消息。

“你冷静点，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无缘无故把活人推进焚烧炉呢？”

“我也不知道啊，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张扬的讲述，王初一才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的意思是说，你早上跟李师傅打过照面，他还在那里偷偷喝着小酒是吧，然后你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他人就不见了，最后你只是按照惯例把放在一边运尸车上的尸体推进了焚烧炉，按下了火化按钮，结果你一恍神，突然想起刚才那张脸是李师傅的？”

“嗯嗯，就是这样的，我当时腿都吓软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甚至从后面的小窗户看到他还坐了起来，我想他一定是喝多了躺在那里，而我又刚好粗心的忘了检查他脚趾上的标签，怎么办，王初一，我成了杀人犯了！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