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之女张盈盈,比大哥小一岁,至今未婚。而且我琢磨着这人之所以对我不错,是沾了哥哥的光。”
“将军的女儿?”罗氏犹豫了,这两口子吵架会不会动手啊?
“嗯,她会点花拳绣腿。”说明身体不错,比风吹就倒的闺秀强多了。
“您就不关心她和我哥之间有点什么?”
罗夫人白了她一眼,“你哥要是有这心思还会这么消停?”
也是,她大哥二哥自打在寺院待了几年办事那是雷厉风行。
“等我和你爹商量商量。”
“急什么,总要等哥哥考完试吧。”
“怎么不急,若真是个好的,被送进去了咋办?”
田世舒嘴角一抽,她娘怎么说的像进监狱了一样,不过仔细一想还真是。
“您也问问大哥的意思,他应该还是很期待另一半的。”她想起当年两人的讨论,时间也没多久,怎么就像过了几年一样。
“成,我知道了。我去把东西给他们铺好,指望他们自己,啧啧。”罗夫人对儿子们的审美不抱希望,带下人给儿子们铺地毯去了。
田世舒来到下人房,找木匠做毛衣针。木匠一头雾水的接下工作,她又去了针线房,她最近待在这的时间多,和新来的裁缝绣娘也都熟悉了。
拿着新买的皮毛,量尺、画样子、打板。裁缝则说她的大氅已经做好了,让她试穿一下。
大氅内里是黑色的水貂皮,外边是草绿色的宋锦,袖子里絮的棉花,领口、大襟镶了一圈白色兔毛。
雪帽也是雪白色的兔毛。
长度直达脚踝。
好好,只需两分钟,她就出汗了。
裁缝帮她脱下来,点评:“郡主好像天上下来的仙女。”
也是头回见穿这么厚的仙女了。
“这是郡主要求的另一个外皮。”
田世舒打开是一件玫红色的织锦料子。
如今她的衣服基本都是提花料子,再也不用绣花了。当然讲究的人家还是要绣的,可谁让她懒呢?别人的活儿她看不上,自己又不想动手,能怎么办呢?
感恩大宋提花机。
现在活里活面工艺缺的就是拉链技术,不过她家裁缝也不错,钉了暗扣,虽然拆卸麻烦些,不是不能实现。
晚上去国子监的一群人先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意外来客——崔协律郎。
“崔某厚颜登门还请郡主殿下恕罪。”
“您请坐。”
田世舒望着眼前和父亲年纪差不多的人,他见自己做什么?
“郡主有所不知,近日陛下命教坊司写几首与军队、边关的词曲,可写了几首陛下都不甚满意。”
田世舒:so?
崔先生见她还是不明白索性直言,“下官想请郡主帮帮忙写几首。”
田世舒慌忙摆手:“大人有所不知,小女不通音律的。”
崔先生也急了,“您怎么可能不通呢,您那‘沧海一声笑’写得就极好。”
田世舒干笑,这话说的,若是知道有今天,她就不卖弄了。
“那我只能写一首。”田世舒强调,“您说说您写的词为何没过?”
让她写‘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那样的是不可能了。
“陛下说下官的作品将士们不懂。”
噢,往直白了写是吧?这倒是……可以借鉴。
“我想想,回头我让田傲带给您。”
“哎,好,多谢郡主殿下。”
“您客气了,能不能行还两说。”
两人客气了一通就送客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