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舒傻眼,爹爹他不讲武德,他不是应该问错哪了吗,她答案都想好了。
田世舒哭到打嗝,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
“爹~~”田世舒犹犹豫豫地把救了两三个人的事交代了。
田立人皱眉:这孩子真是不能放出去啊。
田世舒继续道:“女儿是这么想的:虽然那卖包子的叔叔说那兄弟俩人还不错,可我还是想等一段日子让师父去打听一下,若是那兄弟俩果真品行不错我就帮帮他们,若是人品不好就当是日行一善,以后也不再理会了。”
田立人问:“你说说你的真实想法吧。这世上乞丐何其多,你为什么不去帮别人,这是其一;其二即使他们人品不错,你又打算如何帮他们?”
田世舒扫了一眼父亲的脸色,低声道:“咱们家爹爹和兄长品性高洁,可却因此常被人欺负,我是见那个大哥哥主意大又是知道感恩的,虽然用错了手段,可若加以引导不失为一个好苗子,我是想将来他能帮到你和哥哥。那个小的,也许和我是同龄,可也是个听话的……爹,这事我会谨慎对待的,不会牵扯到家里。若是可能,我会带着他们做点小生意,让他们自己养活自己。”
田立人聆听着七岁女儿的谋划忽然眼睛发热,这孩子从小就是个要强的,这两年更是有了大主意,如今竟已经为家里谋划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专心学你感兴趣的就好,你给爹爹的荷包爹爹很喜欢。至于你说的两个孩子等爹空了去瞧瞧,你就不必费心去管了,你是个姑娘家,只需要快快乐乐的长大就好。去吧,浩然应该在等你用餐呢!”
田世舒闻言便转身出去了。
吴浩然果然等在院子里,见她始终低着头,便道:“走吧,先去洗把脸,夫子也真是的,有话好好说嘛。”
田世舒斥道:“你完了你,竟然敢编排我爹!”
吴浩然惊讶:“哎,好心没好报啊!我是为了谁呀!快走吧,花蝴蝶,李婶子给咱们留的豆花呢!”
田世舒闻言就扬起了胳膊,“你说谁是花蝴蝶?”
吴浩然假意跑起来,“就说你呢!怎么样,来打我呀!”
田世舒:……真幼稚啊!……
幼稚的田世舒追了上去……
田世昌和吴浩然一个十岁一个八岁,虽然是小书生,可还是孩子心性,完全不能理解羽扇纶巾的风采,所以对田世舒送的礼物,欣赏有余喜爱不足,反倒都看上了田夫子的荷包。
于是俩人缠着田世舒妹妹长妹妹短的哄要,没法,放假的第二天,田世舒做了两个荷包,一个是威武霸气的虎头送给哥哥,一个是憨态可掬的猫头鹰给了吴浩然。
这俩兄弟今天早上被张姑姑指点了一下,更对妹妹倏然起敬,这找虐的劲头也是没谁了,不过俩人危机感陡升,确实得加把劲儿了,别回头再被妹妹比下去。
尤其是田世昌,他可是习武有几年了,师父说他有些天分,自己也喜欢,如今每五日去师父那一次,次次都不落的。
他就是有点担心妹妹,舅舅家的表妹们都是在家里请先生学些琴棋书画,也会学女红,可怎么自家妹妹如此不同:读书是在书院读的,这没什么,毕竟是自家书院,琴棋书画也是跟着先生学的,书画更是爹爹启蒙的。
这出去学女红也就算了,为啥这么认真的练武啊?那一招一式可都是来真的,一点糊弄的成分都没有啊。唉,是不是觉得当哥哥的没用啊?
第三天午休时间,田世舒辞别了家人,回到了县城的家。
还是家好啊!田世舒在床上打了个滚,早早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