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翎环抱着溪月即将进入长乐阁,被焦急赶来的陌初拦住。
“师傅,你们回来了,师妹怎么了,受伤了吗?她”
“陌初,为师让你好好看着溪月,而你竟贪吃到将她独自丢在卧房,让她伤成至此,如今溪月的伤要紧,等会儿再收拾你。”
一向温和的非翎,如今因为溪月而变得冷漠,周身散发寒气,直逼陌初身侧。
非翎狠厉的眼神扫向陌初,没有耽搁,急忙走进长乐阁,将溪月放在榻上,用掌风将门关上,把要进来的陌初阻隔在外。
这?
“师傅,听我解释,我。”
“不是您想象的那个样子,是师妹想吃糖蒸酥酪,所以我才去的厨房啊,师傅。”
根本不是他的错,师傅竟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他,但是现在他还是怯弱的跪在地上,请求师傅的原谅,因为他牢牢记住师傅的收养之恩。
他就在外面跪着,腰背挺拔,昂首挺胸,虽然被骂,但也担心里面溪月的伤究竟如何。
如果伤的重的话,师傅应该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吧。
这几日他倒是看出来了,师傅对溪月的关心绝对不亚于亲生女儿那般。
他十分不解,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竟得师傅如此亲睐,加以照拂,而自己总是被冷落。
一抹深邃目光扫向紧闭的大门,里面模糊的看到一个人的身形在那里徘徊。
此时的非翎非常担心溪月的伤势,根本听不进去外面陌初的诉苦,他一根筋的认为是陌初的错。
让他好好看着溪月,若非他玩忽职守,溪月也不会离开缙云山,而伤成这样。
榻上的溪月,衣衫,脸颊,手臂尽是被血迹沾染的模样,脸色及其难看,细眉紧紧皱成一团,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一番,呼的松了口气,还好只有手臂受了伤,其他的地方无任何大碍,衣衫上的血迹也并不是她的。
那就是伤她的人的。
但非翎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赫然发现她的手臂上是一排的牙印,已血肉模糊,衣衫与血液紧紧黏在一起无法分辨。
她慢慢清洗着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发现刚见她时手腕上的手钏现在却不见了,想着等会儿再去山下的洞中寻一寻吧,兴许可以找到,毕竟是她身上为数不多的东西了。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清理好了伤痕,为她盖紧棉被,希望她能够睡个好觉,毕竟她今日劳累了一天。
仔细看向她的脸颊,非翎猛然一滞,那张圆润的小脸上竟没有半分血色,像受伤的她一样,现在的他的心虚飘然。
他有些不解,伤口已经包扎,而且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口,不至于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轻轻探了探她的额头,也并未得什么风寒,为什么会这样。
他踌躇一番,通过双手将灵力输送给她,可灵力以很快的速度到达丹田时,猛然一股红色光芒由内而外发出,将非翎震慑到了长乐阁外。
“”
这是什么?
风沙四起,扬起了在外面跪着的陌初的长发。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陌初,放下遮挡的衣袖,一抬头就看见长乐阁的门已被劈成好几半,散落在外面,而不远处站起身来的非翎忽的吐了口鲜血。
“师傅,你没事吧,这”陌初急忙来到非翎身边,搀扶着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他虚弱的嗑了声。
“陌初!”
“嗯?”
“或许是你错了,或许是为师错怪你了,但是的确是你办事不力,你可清楚?”
“是!”
陌初默然不语,只是低着头,眼中是深沉的眸光。
而非翎的眼神稍稍瞥向长乐阁内:“她是为师最亲之人留下的孩子,为师要照顾她,保护她,而作为师兄的你更应该好好的关爱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