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兄,你真是太厉害了!”林珩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小意思,小意思。”九方怀生一脸的淡定,若是没有隐藏实力的打算,他早就跑得没影了。这出戏演得他是真的觉得有点累。
“九方兄能文能武,入宫后,说不定你的仕途要比我好。”林珩还在喜滋滋的说着,浑然不知危险已靠近。
一把明晃晃的刀刚刚举起,对准了林珩,九方怀生察觉到先行一步将林珩推开。那杀手落了个空,毕竟是干杀手的,始终还是找到了他俩。
林珩吓得腿都软了,整个人木讷地跪坐原地,一脸惊恐。
九方怀生一掌打在杀手手腕处,杀手的手一抽,刀就掉落在地。但他们的支援也已经赶到,对方黑鸦鸦一片来了许多人,若打起来九方怀生也难免疏漏,让林珩处于危险之中。
“跑为上策。”九方怀生扛起林珩开始跑,身后的杀手跟苍蝇一样甩不掉。
不知道往哪儿跑的,他们又回到了城中。夜晚路上没有行人,而城内杀手更多,前后被夹击,眼看就要完了。
九方怀生都打算用点其他手段了,虽然大大增加了暴露自己的风险,但真的快被逼入绝境了。
九方怀生和林珩被紧紧围追堵截着,两人只能在大街小巷不停地逃窜,好不容易才甩开一个拐角的距离。但每次刚拐过一个拐角,总会有一抹衣角出现在他们眼前。如此反复,两人始终无法彻底摆脱这群追杀者。
此时的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哪条街上,只见左右两侧都有黑衣杀手围拢过来,而他们身后则是一家胭脂铺。
本来,他们打算强行破门而入,寻找一条生路,但又担心会连累其他无辜之人,于是最终还是站在原地,不敢妄动。
就在这时,胭脂铺的门突然打开,一双手伸了出来,迅速地将他们俩拉入铺内。林珩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却被只手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
随后,门再次关上,整个胭脂铺也渐渐从街道上消失不见。尽管那群杀手眼睁睁看着他们进了这家胭脂铺,但却始终找不到那胭脂铺的踪迹。
随着一道火光的亮起,九方怀生终于看清楚了面前这个人的面容,不禁惊喜地喊道:“师父!”
然而,他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不对,师父……你怎么在这儿?”
林珩看向江舟楼,紫金衣袍加身,雍容华贵,身形修长,眉眼如画,一颦一笑皆透露出素雅,让人觉得和蔼可亲。
“你当你花的银子哪儿来的,还不是为师我在人间开铺子挣的。”
“那我花了那么多,师父这到底是挣了多少啊?”九方怀生用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这条街上的铺子都是我名下的,你觉得呢。”江舟楼边说边点了香。
林珩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自己震惊了一次又一次,看着江舟楼的时候都感觉他身上散发出一圈金光,说:“太厉害了吧。”
“这位是?”江舟楼看向林珩。
九方怀生一把搂过林珩的肩膀,大方的介绍:“这我请的夫子,他授我诗书,我管他衣食住行。”
林珩连忙打招呼,说:“在下林珩。”
江舟楼放下手中的茶盏,双眼盯着林珩,说:“确实是难得一遇的人才,不过没权没势在宫中可是很难走的。”
“是...”林珩回想起那追杀他的人,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没钱没势,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样,今日我是活下来了,那往后...”
江舟楼接话:“即使你被加官进爵了,往后有人想扳倒你那简直轻而易举。”
林珩有些垂头丧气,努力了那么久,吃了那么多的苦,到头来还是得为有钱有势的人让路。
“师父,别说了。”九方怀生听着都有些扎心。
林珩后知后觉,说:“刚刚我们被杀手包围了的,前后夹击,但为什么进入了铺子里,他们并没有再追了呢?”
九方怀生冷汗直冒,因为他知道,这是江舟楼弄的类似鬼打墙的术法,铺子还在,只不过是将他们一行人移去了另一条街上,无论怎么走都会在原地一直打转,不知道江舟楼会怎么圆。
“谁让我是西启国的首富呢,有钱能使鬼推磨,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江舟楼摆出了身份和地位,一下子就圆了回来。
江舟楼起身,负手走到林珩面前,说:“谁不是为了碎银几两呢,闹饥荒时一个馒头都能买到愿意为你卖命的人。”
林珩感受到了一种帝王威压,让人心生敬佩。不同于其他坐在高位者的威压,充斥着血腥与暴力,江舟楼在林珩心里而言,更像是与生俱来的高贵伴随着铁汉柔情。
“您说的,在下明白。”
江舟楼:“这几日你俩就待在我这儿,直到觐见的圣旨下来。”
九方怀生应着:“是,师父。”
林珩抱拳施礼,说:“是。”
俩人被安排好了住处,九方怀生已经躺下就睡了,而江舟楼点着灯看书,林珩这个时候还没睡,他扶着门框,有些拘谨。
“怎么了?是床太硬了么?”江舟楼边说边将书翻了页。
“没有!床很好。”林珩斟酌半天开口:“前辈在西启国有着非同凡响的地位...”
意识到自己这样说可能会让人误会,林珩连忙摆手,说:“我说这个不是为了让前辈帮我平步青云的,但我初出茅庐,确实需要一个前辈为我指点一二,我是来求前辈赐教的。”
林珩立刻躬身施礼,诚惶诚恐道:“若是冒犯到了前辈,还请前辈恕罪。”
江舟楼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他脸上一副严肃的神情,轻声说道:“一点小事,何必如此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