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九方怀生将自己的气息隐藏的很好,却忽略了江舟楼在他身上遗留的气息,虽然气息很淡,但姜玄晖一直以为九方怀生就是那条玲龙。
“你们修仙之人就是如此污蔑他人的?”九方怀生满腔怒火。
苍灵得到江舟楼的示意,上前将九方怀生带回江舟楼身旁,低声对九方怀生说:“君主身上的毒并没有清干净,察觉到你们有危险他就亲自来了,我们得尽快脱身。”
“师父你快走,我一个人可以的。”九方怀生拉着江舟楼的袖袍。
江舟楼一脸严肃地将九方怀生推开,苍灵带着他与权念成和青女站成一排,见其他人都站在不会被波及的范围内,江舟楼便对着姜玄晖行了个礼。
“若我手底下的人做了什么对不起姜家主的事,还请家主海涵,我在这里替他们赔个不是。”
姜玄晖:“怎么赔?”
九方怀生见姜玄晖欺人太甚,张开嘴还想说什么,被权念成一把捂住了嘴,凑他耳边说:“能动嘴的事,你就别火上浇油动手了。”
“我力所能及以内的事,一定替姜家主办成。”江舟楼一脸沉稳,露出一副真诚的模样。
“从第一代姜家主就开始书写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甚至还清清楚楚的写在秘籍里,那日我无意中翻看到,第一次觉得这天下原来还有如此神奇的妖,你可想细听?”
沉默良久,江舟楼也挂不住那笑了,笑意渐渐变淡,而眸中染上猩红,说:“姜家主真是闲情逸致,到了现在还讲故事。”
姜玄晖含笑意味不明,说:“看来你还是怕的,那我就大发慈悲让这一切尽早结束吧。”
话音刚落,一根直冲云霄的囚龙柱拔地而起,脚下阵法遍布方圆十里,无数双手从囚龙柱无限延长伸出,抓住了江舟楼的双手双脚,被缠住的江舟楼拼死反抗,发现根本甩不开这些手。
九方怀生变回本体张开血盆大口就咬向那些手臂,咬紧后甩了两下头,权念成朝苍灵和青女使了个眼色。
众人乘机跳上蛇身,奈何九方怀生的蛇鳞过于顺滑,三人刚站上去就滑的一屁股墩坐了下去,像是在走下坡路般的一路滑下去,眼看要滑去蛇尾然后掉落在地。
九方怀生全然不知,还在咬着那些手臂甩头,幅度太大甚至三人都抓不到什么东西可以停下。
“在这个阵中,甚至无法驱动内力飞起来,怎么办?”苍灵焦急的说着。
青女双手撑着逐渐变成树藤在九方怀生蛇身缠绕了好几圈但仍旧不够,索性直接缠绕九方怀生全身,只剩蛇鼻子还看得出来是黑色,其他都绿油油一片。
苍灵和权念成的腰间也缠上了树藤就这样停住了。
“现在怎么办,这阵有些古怪,妖帝似乎被压制住了。”青女也一眼看得出来这阵法并不是很限制除了江舟楼以外的人。
三人齐刷刷的看向江舟楼,见他被那些手提向半空,又因为九方怀生咬着那些手臂甩头,江舟楼也在半空中摇摆,而他手中凝聚的法力聚了又散,根本打不出去。
“这囚龙柱是专门为君主准备的。”苍灵也看出来了端倪。
“我们只是不能施法飞行,影响不大,只能全力去帮江兄脱离险境了。”权念成又念咒,无数黑气从他身体飘出,又渐渐凝聚成人形。
“还在白费力气。”姜玄晖灵魂出窍飞往囚龙柱,灵魂与阵法彻底合二为一,更牢不可破。
人影凝聚成一中年妇人,此时却能让人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人脸,苍白无色,眼尾遍布岁月的痕迹,不如贺定安高大,甚至显得有些薄弱。
抬手之间无数黑绫飘出将整个囚龙柱都里里外外包裹住,阵法明显弱了几分,江舟楼趁机挣脱开那些无数双手,感受到正在消失的生命力又渐渐回拢。
“杀了权念成。”姜玄晖此刻包含着不可违抗的威压,却没震慑住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但众人沉浸在喜悦中,有些事就容易被忽略。
权念成感觉到腰上树藤一甩,他被抛在空中,看见了同样遭遇的苍灵,他伸手拉住苍灵的手腕,谁知一朵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朝权念成冲来,带着尖上肉眼可见的锋利。
黑绫飞来,将花骨朵儿的方向打偏,也将权念成和苍灵包裹在黑绫中,花骨朵儿扎进烧成枯树的树干内,刚穿透就立马开了花,粗壮的树干瞬间爆裂。
“若刚刚是权兄接住这一击,那肯定瞬间四分五裂了。”苍灵后怕的说着。
江舟楼起身,他看见微生雨正一步步地向他逼近。
他连忙躲闪,但目光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了微生雨手上流淌着的符文,这些符文犹如水波一般在她的手背上荡漾。
江舟楼心头一震,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作为一个已经活了漫长岁月的妖帝,他原本认为自己早已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事情了。
然而,当他看到这奇异的符文时,心中竟然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紧紧缠绕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