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么好的机会,她居然在呼呼睡大觉……
这是突然反悔了?
要杀一个回马枪?
辛悠然:不是吧?这么快就醒了?!
现在跑肯定来不及了吧??
他现在肯定认不出自己是血影!
对,不要怕!
一定要稳住!
“呵呵,你醒了……”
“你是谁?”
两人异口同声。
随后两人皆是一愣。
辛悠然:他果然没认出自己!
慕渊:她居然在对着自己傻笑?
“嘶……我头好痛……”
慕渊说着一手捂着头上受伤的部位,一手扶住门框,险些倒地。
辛悠然见状,也顾不得他认没认出自己了,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好家伙,这人怎么这么高,这么重!
吃什么长大的!
“你头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人给扶到了石床上。
然后赶忙上前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老伯留下的药,是不是该换药了?
这里也没有干净的白布来包扎伤口。
不管了,先看看伤口的情况,是不是感染了。
辛悠然动作麻利的把慕渊头上包裹伤口的白布给扒拉开了,后脑勺的位置确实有一个大窟窿,上面上了药,伤口并没有再出血。
奇了怪了,那慕渊为什么一直叫疼呀?
难道是脑子里面出了问题?
爷爷说过,身体不管是哪里疼大多都是因为气血不通,她能记住的止痛的中药材无非就是红花,益母草,当归,元胡这些……
特别是元胡还有个俗称,中药中的布洛芬。
不知道这山上能不能找得到。
慕渊一阵无语,他只是想试探一下血影会不会对他再起杀心,故意装头痛,病倒的,没想到这个憨货居然还真把他包扎伤口的白布条给解开了。
问题是你解开就算了,就这么一直敞开着是何意?
不会是要把他慢慢折磨至死吧?
正在辛悠然想该怎么帮慕渊止痛的时候,她的肚子竟不争气的开始很大声的咕咕叫了……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
“桌上还有些食物,我的头不妨事的。”
麻烦你赶紧把我头重新包扎好,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辛悠然不好意思的打着哈哈,“嘿嘿,是有点饿了,你吃过了吗?”
说着又小心翼翼的把他头上的白布按照大伯的包扎手法重新给包扎好了。
“我吃过了。”
然后把身子往里挪了挪,背朝辛悠然。
这人还真是奇怪,一会儿疼得站不住,一会儿又不妨事。
不管了,先去填饱肚子再说。
辛悠然很快打开石桌上装食物的包裹。
里面有好几个像新疆馕一样的饼子,但没有那么大个儿,其中一个好像被人掰开了一小块儿,应该是慕渊吃剩下的吧。
她下意识地转身看了一眼慕渊,他还是那个侧卧的姿势,一动不动的。
包裹里还有一个小罐子,辛悠然拿出来一看,上面还有盖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好像是那种黄豆酱。
不错不错,大娘还真是贴心,饼子配酱肯定很不错。
她掰了一小块大饼,从小罐子里倒出一点酱,张大嘴巴,咬了一大口!
这饼子也太好吃了吧,好像不只是面粉做的,应该还有米粉,嚼起来很有嚼劲,再加上黄豆酱,简直绝绝子。
辛悠然一口气吃掉了半个饼子,然后又拿起葫芦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真舒服!满血复活!
背对着辛悠然侧躺着的慕渊一直在心中吐槽。
这女人可真够粗俗的,那饼子有那么香吗?哪有女子那样喝水的?
“吱呀”一声,小屋的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