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一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就是知道啊，”唐曼妮又翻了一页，“为什么不回答了？

如果我不是大小姐，你也会对我好？无条件信任我吗？”

萧鹤一认真思考了起来，他很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大小姐的，可对方似乎并不想回答。

“可你就是大小姐啊，”萧鹤一小心翼翼道，“我来这是为了你，你就是。

你不是，我不会对你好，我是因为你就是她，所以……”

“我不是。”唐曼妮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是的话，我为什么没有她的记忆？

我脑子里，有我从小到现在所有记忆，很清晰很完整。

这个记忆里，没有大小姐，没有我们。”

萧鹤一愣住了，“可……是因为你在，是因为大小姐在，你……”

“我不是！”课桌上的书被唐曼妮丢了出去，“还要我说多少遍？！”

她红了眼眶，萧鹤一没再说什么了。

上课铃响，萧鹤一将她丢在地上的书捡了起来，递到了她课桌上。

老师还没到，她再次翻开书，“你现在已经知道我不是了，也没必要再陪着我。”

“我们不是朋友吗？”

“那只是你为了你的大小姐，为了能一直待在大小姐身边的借口。”

“这段时间你经历了很多，我知道你不是坏人。”萧鹤一由衷而发，“比起那些陌生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所了解的唐曼妮。”

“是为了她，还是我？”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眼睛红红的，双眼都被泪珠笼罩，看上去迷茫困惑又无助。

萧鹤一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了，但此刻，看到她这样，他生出了心疼。

他不清楚，却还是想让她好受一点，他说，“是为你。”

“真的吗？”

“嗯。”

她似是不信，又一遍强调地问，“是为我，而不是大小姐，对吗？”

“我……”他没办法完全说谎，可在看到她的眼泪后，还是不得不给一个认真又不伤人的答案，“不管是你，还是大小姐。

只要经历这些，我会站在你们这边，因为我所了解的你，不是坏人。”

“那之后呢？”她问，“你能保证，你对我每一次接近，都只是因为我，而不是大小姐吗？”

萧鹤一沉默。

唐曼妮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答案，有些难受，她正视面前的书籍，继续翻阅，“算了，你一开始接近我，不也是为了大小姐？

很多都是为了她。

我们才认识几天。

我说呢，你怎么会一开始对我那么好那么好，其实都是假的。”

萧鹤一还是沉默。

可他明明白白的知道，眼前的就是大小姐，很多行为习惯都不会骗人，说话的语气也不会，她就是啊！

他来这，就是因为知道大小姐在这，她只是在这个地方再生后没了属于他们的记忆。

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也觉得强行让唐曼妮接受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太过霸道。

他理解她，所以不愿再说。

唐曼妮哽咽得眼泪一滴一滴掉，却发现没带纸。

可哭的时候，鼻子也忍不住流鼻涕，怎么办呢？

她轻轻抽泣了一声，继而命令道，“把你外套脱下来。”

萧鹤一不解，但还是把外套脱下来了。

唐曼妮抱着萧鹤一的外套，擦鼻涕了。

萧鹤一看在眼里，只觉熟悉，这不就是那个每次哭鼻子，就把鼻涕全部擦他衣服上的任性大小姐吗？

【萧鹤一好感+50，目前好感-300】

听到这机械提醒声，唐曼妮瞪向了萧鹤一，“你又在想谁？”

仿佛在问，这好感是为我加的，还是为大小姐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