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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打在床上人薄薄的眼皮上,突如其来的亮意,惹醒了时随。
“好困,怎么感觉跟没睡觉一样。”
时随直接把枕头压在自己头上,全装看不见,身上的倦意挥之不去。
“宿主,你别睡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憋了一晚上的饭桶终于等到自家宿主睡醒,大声嚷嚷着。
所剩的睡意也在饭桶的轰炸下消失,时随蔫了吧唧的趴在枕头上,慢吞吞的打了个哈欠。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来听听...”
饭桶赶紧出声准备描述昨晚的场景,下一秒,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它透明的身体里抽离。
“宿主昨天晚上...等等!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饭桶硬生生把自己给急成红色,在系统空间里上蹿下跳也没回忆起来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啊啊啊啊!是不是有人动我储存程序了,我完全想不起来。”
饭桶只觉得忘了很重要的事情,担心自己的疏忽会给时随带来麻烦,于是使劲的回想。
但无论它怎么调动 自己的存储库,昨晚的数据就像被凭空抹除了那样,没留下一点痕迹。
“宿主,我忘记我要说什么了。”
饭桶垂头丧气的,失落极了。
“没关系的,你可以慢慢去想,而且就算想不到也没事,反正已经过去了。”
时随不清楚饭桶所谓的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都是昨天的事了。
而且小系统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总不能把它给逼死吧。
“好叭,不过宿主我还会认真想的,等我想起来一定告诉你。”
饭桶觉得自己最近老出故障,或许应该找个时间检查一下自己的代码是不是出错了。
时随靠在床边坐起,身上还是昨晚的衣服,眉心抽痛,一跳一跳的疼。
“一口酒都能喝成这样...我真是没救了!”
时随捏了捏鼻梁,碎碎念。
当初还在寺庙的时候,也就是他五六岁的年纪,不懂事一头栽进了仓库的酒缸里。
要不是时远崇恰好跑过来喝酒,时随估计已经从缸里飘起来了。
时随被倒提双脚从酒缸里捞出来后,还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并且被勒令以后都不准靠近仓库。
记忆回笼,时随从那之后就没碰过酒,结果昨天猝不及防的一口下肚竟然能难受到现在。
“希望我昨天晚上喝醉后很安分,没有耍酒疯,不然真是对不起顾斯白了。”
时随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的晃了晃。
“小随这是在和我道歉吗?”
男人的声音响起,时随闻声睁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前的顾斯白,
“你可以这样理解,如果我真的耍酒疯了的话。”
时随定定的看着他,试图从顾斯白的表情上探寻出端倪。
可惜顾斯白还是平时那副挂着笑意的圆润,什么都没有透露,
“小随当然没有耍酒疯,你喝醉的时候很听话。”
顾斯白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平平,时随一时也分不出来他是不是在阴阳自己。
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
顾斯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缓步走到床前,轻轻的摩挲了下时随颜色淡红的唇,莫名其妙的一句。
“小随,还要喝水吗?”
一晚上没喝水的嗓子有些干涩,时随没懂他话中的深意,自顾自道,
“是有一点,我现在就去倒水喝。”
顾斯白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像在遗憾。
“果然,还是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