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历过后世的光怪陆离,猜得到人心到底能有多险恶。
就算一个村子的人,她也不敢断言村里没有眼红失智的人。
小心翼翼地到了岔路口,眼看马上就到家了,商有年心中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些。
突然,一双手从她的身后伸出,捂住她的口鼻勾着她的脖子,拖着她往岔路口的另一条路去。
商有年想要反抗,她用手抠着束缚自己的手臂,却根本撼动不了那人的力量。
劳保手套的粗糙纱布紧紧地压在商有年颈部的皮肤上,她很快就失去了力气。
臂弯里的布包顺着手臂往下滑,落下雨之后变得泥泞的路面上。
商有年已经昏了过去,但袭击者似乎仍不满足。
他拖着女人绵软的身体,往路的尽头走去。
这条路下面只住过寥寥可数的三家人,后面都另外起了房子住到了别处,只剩下一些破瓦颓垣留在里面。
袭击者拖着商有年到了一堵土墙后面,把她往地上一甩。
疼痛并没有唤醒昏迷的商有年,她毫无反应地躺在地上,这副无遮无拦毫不反抗的姿态让袭击者更加兴奋。
他解开裤子上的腰带,把它一圈一圈地绕着商有年的脖子上。
“三,二,一...”
袭击者正准备用力收紧腰带,欣赏女人死前无论苏醒与否、都会痛苦挣扎的模样。
“梆!!!——”
沉重的力道击打在他的头上,清脆的响声顺着头骨传导到他的耳朵里。
然后,他就倒了下去。
商有周甩开从破屋里捡到的梁木,走到商有年的身边,解开她脖子上的几圈绳子。
“姐姐!姐姐!”
不知道怎么唤醒昏迷的人,商有周急得团团转。
他一会拍拍商有年的脸,一会动动商有年的手脚,最后还是掐人中起了作用。
“周周...”
刚醒来的商有年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受伤,直到开口说话才感受到火辣辣的痛感。
她侧头,看着躺在边上的另一个人。
“严翔...周周,扶我起来。”
虽然短暂的昏迷之后商有年的身体有点乏力,但在商有周的帮助下,两人成功把严翔绑得结结实实的。
在弟弟的搀扶下,商有年向岔路口走去。
她记得给郑燕燕做的婚服掉到了那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泥巴弄脏。
包裹静静地躺在泥巴地里,幸好商有年包的严实,连水都没沁进去。
确认婚服没出问题,商有年先回家了一趟。
李秀正在厨房做饭,所以在屋檐下编草凳的商松柏先看到了两个孩子。
他直起身来,几个大步就走到了商有年面前,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怒火。
“咋啦?出啥事了?”
李秀听着动静不对,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看见女儿浑身的泥巴,急忙走过来焦急地询问。
本来还算镇定的商有年抱着包裹,突然就控制不住情绪了。
她一边抽噎,一边告诉爸妈刚刚在路口发生的事情。
听完整件事,商松柏握紧了硕大的拳头,脸上黑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