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牙尖嘴利!”富察贵人翻了个白眼。
“别叫你那一副小人面孔碍了本小主的眼,一天天的尽搞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富察贵人越说越激动,还要再讽刺两句,这时——
“你说谁上不得台面,朕觉得你才上不得台面,甚是碍眼!”皇帝单手背在背后,一脸怒容,大踏步走进延禧宫大门。
富察贵人整个一激灵,急忙跪地请罪。
安陵容向皇帝行了个礼,略带委屈地说道:“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大步走到她跟前扶起她道:“病才刚好,就不要行礼了。”
转而怒视富察贵人:“你身为贵人,又出自满洲大姓,确是个不懂规矩、不能容人的,你瞧瞧你自己,安常在惹你了?你竟这样说她?”
安陵容眸框微红,对胤禛道:“皇上,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富察姐姐,是陵容自己练五禽戏扰了姐姐,姐姐这才责备的陵容,真不不怪富察姐姐。”
“陵容自知身份卑微,比不得富察姐姐,陵容以后会小心的。”安陵容越说头垂得越低。
皇帝听后,更是愤怒,恨不得把富察贵人从延禧宫给踢出去。
富察贵人哪里听不出来,该死的贱人安陵容,这不是在给她求情,这是在给皇帝上眼药呢。
“你是朕选出来的妃子,谁也不能轻贱了你,你自己更不能轻贱了你自己。”
皇帝回过眸子来,看向正战战兢兢的安陵容,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不被宠爱的自己,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受到来自兄弟的压力乃至嘲讽。
于是皇帝对苏培盛道:“苏培盛,晓喻六宫,朕今日就进安常在为贵人,并赐号熙,有和煦生熙,光明兴盛之意,从今日起,安常在就是熙贵人。”
安陵容愣在了原地,刚刚皇帝说什么?封她为熙贵人?
熙与熹同音,她先占了这个熙字,岂不是之后姐姐回宫,便不能是熹了?
安陵容心底流过一丝小窃喜。
皇帝见她钝钝的,笑着出言道:“怎么?高兴糊涂了?连谢恩都忘了?”
陵容这才回过神来,低眸垂顺道:“多谢皇上,只是陵容于未曾有助于后嗣,实在不敢忝居贵人之位,还请皇上看在苏公公没来得及通知后宫的份上,收回成命。”
“朕金口玉言,说你担得起就担得起,你无须妄自菲薄。”皇帝扶起安陵容,牵着她的手坚定道。
安陵容仍有些惴惴不安。
“至于富察贵人,凌辱妃嫔,着迁出延禧宫正殿,住到东偏殿去,并禁足一个月,罚抄女戒二十遍。”皇帝一声令下,容不得反悔。
“朕觉着你住的地方实在太小,你搬到正殿去,以后朕来了,也好能迈得开步子。”
安陵容再次谢恩后,绯腹道:嫌弃我住的地方小,早干嘛去了?
不过面上她仍是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