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认识到小巴蒂不是小巴蒂的话，事情就一下子明朗了。老巴蒂应该是和苏联人达成了合作，不然也没有那么容易把小巴蒂换出来。或许，他一开始和苏联人的合作内容仅仅是把儿子救出来，但是苏联人还给他的就不再是原来的儿子了。

如果原先的小巴蒂是一个狂热且愚蠢的食死徒，那么现在的小巴蒂，不管他的真实目的如何，至少他是哈利这边的。十有八九，他就是一个易容马格斯，伪装成小巴蒂的样子，潜伏在老巴蒂身边，并借助老巴蒂的政治手段，成功进入了博士计划。

那这么说来，如果小巴蒂这个计划的核心都是苏联人的话，哈利当然也忍不住要怀疑，魔法部的整个计划，它到底是魔法部的计划，还是克里姆林宫的计划呢？

不管怎么说，哈利还是认同这个计划的，他觉得计划没有什么问题，或许苏联人也是准备对付伏地魔的。

而且，想到这一点以后，他的泄题和蕾娜塔的手段，也一下子不再显得高深莫测了。作为苏联人的蕾娜塔，当然知道小巴蒂在魔法部的隐秘身份；而作为苏联特工的假巴蒂，当然也知道蕾娜塔能拿到他的资料。

于是，假巴蒂故意泄题给自己，再授意蕾娜塔与自己交易，这样不仅可以配合魔法部的计划，帮助哈利，还可以顺便帮助自己人，排挤伊法摩尼的参赛者。

况且，若非小天狼星数次提醒哈利，若非他请来唐克斯为自己讲解易容马格斯的特性，若非他说出了恶狼这个决定性的线索，哈利一定还猜不到小巴蒂的隐藏身份，只会以为他是幡然悔悟、努力赎罪之类的。

哈利在回去的路上，不断地告诉自己，现阶段把事情揭开没有好处，就当小巴蒂还是小巴蒂，改邪归正的小巴蒂。况且，也没有证据证明事情不是这样，不是吗？

紧张的生活又持续了数天，终于，就连最困难的智力题，也在群策群力之下被攻克了，芙蓉和艾莉娜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而罗恩则是有些怅然若失。

“赫敏建议我去读一本书，”她们离开之后，罗恩没话找话地说道，“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及其特性，我猜想这里面或许蕴含着芙蓉和艾莉娜对于下一关的策略。”

“我看过那本书。”塞德里克说道，“里面介绍了一种叫鳃囊草的植物，服用后可以让你在水下呼吸。”

“但我认为不如泡头咒。”塞德里克中肯地评价道：“服用鳃囊草以后，你就没法在岸上呼吸了，你必须马上下水，而且在它失效前无法返回水面。更重要的是，它的时效是很难估量的，草的新鲜程度和个人的体质都会影响效果的持续时间。”

“可泡头咒的坏处是，你没法和人鱼对话。”张秋说道，“声音从一种介质传递到另一种介质会有很大的损耗，即使你听到一点儿，也是严重失真的。”

“要不试试变形术？”罗恩提议道，“变形出一根长长的吸管，伸出湖面呼吸。你跟人鱼说话的时候，可以把吸管拿开。”

哈利沉思着，固然他可以借助唐纳德的帮助开海，但是塞德里克必须事先进入水下破解谜题。如果他使用鳃囊草，那么一旦自己淘出一片空地，他就会立即呼吸困难；而如果塞德里克使用泡头咒，那么他也会没法在水下回答人鱼的问题。

或许，唐纳德研究方案的时候，只考虑了该怎么让哈利看起来很帅，没有想到要为塞德里克提供帮助。

“吸管也好，水肺也好，”张秋摇了摇头，“你都不可能排空自己喉咙里的空气，只要声带依旧接触空气，你就没法对人鱼说话。”

“或许赛事官方考虑过这一点。”塞德里克摸了摸下巴，“谜题或许是用书写的方式来作答的。”

“但我觉得，能和人鱼对话应当会是一大优势，”哈利想起了狼人们，他们经常会在满月的第二天发现人群里混进了几只真的狼，“人体变形，你会人体变形吗？像阿尼马格斯那样，如果不熟练的话，只变上半身，或者单纯变一个头。”

“我在麦格教授的帮助下，的确有尝试过阿尼马格斯。”塞德里克摇了摇头，“但是首先，教授告诉我，只变一半反而更加困难而且危险；其次，就算是变全身，我也还没有熟练掌握；最后，就算我能变，变出来的也应该是某种鸟类。”

“其实，我见过人体变形。”张秋忽然说道，“你们一定猜不到那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