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出了祸事,就让他俩全部担着?!
眼前这位仙人爷爷,可是有真仙法在身,若是气不过,锁了他们的魂儿去,日日用那仙火熬炼,岂不是永世不得超生!
“冤枉,这事我们都是跟师傅、师兄们学的啊,仙长明鉴啊……”
“师傅,说谎,师傅他说谎!”
那老和尚哪里容得两人说出实情?抢在陆渊前面出言呵斥:
“住嘴!你们这两个欺师灭祖的孽徒,事到临头,怎滴胡乱攀咬!今天这事,敢说不是你俩做的?!~”
陆渊见这老和尚一副色厉内敛的模样,心说,我信你个鬼。
那贾雨村的门子,原也是这葫芦庙里的小沙弥,明知香菱的身世,不照样昧着良心做事么?
可见这葫芦庙里的和尚,果真是一脉相承,半个好人也无,他自然不会上对方的当。
榨银子那事只能说是心贪,看在香菱的份上,惩治一番出出气即可。
可这强占佃户妻女性质就变了,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容忍不了这等恶事。
多说无益,陆渊召出一个开水方块,直接浇在其中一人身上,那人自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直把其同伙儿吓得爬出老远。
这方形滚水的厉害,他可太清楚了,简直就像把人丢进锅里煮一样,皮开肉绽都是等闲。
陆渊十分满意此人的反应,随即看向那吓破胆的和尚,开口道:
“你若不想同你这师兄一样,再多体验一把这仙家法术,便将知道的都说了。”
“我说,我都说,仙长万万不要在小的身上施那仙法……”
这个和尚被师兄的惨状吓得三魂七魄少了一半,自然不敢有一丝隐瞒的地方,竹筒倒豆子般,把这庙里的阴司勾当倒了个一干二净。
原来这葫芦庙重建后,名下有着众多田产,当这庙里的佃户又可免去不少赋税徭役,那些失了土地的农户自然挤破头来争抢。
一来二去的,这庙里的僧人们便起了歪心思,这家中有女儿的,便分你上好的水浇地耕种,有好媳妇的,便分给你好地,有烂媳妇的,便分烂地,没媳妇也没女儿的,便被赶去开荒。
时间长了,或诱骗,或强逼,这些分到好地的佃户,若想保留好田地,便只能被逼着献出妻女去,这庙里的僧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没睡过佃户家的媳妇和女儿,他俩也只是有样学样罢了。
除了这些,若寺里的师傅、师兄们玩腻了,也会给那没婆娘的佃户,娶上一房媳妇儿,不过,这新媳妇得先陪庙里的大师们,睡够一个月,才能领回家去……
那僧人还在不停地报着庙里的黑幕,陆渊已经听不下去了,单单他听到的那些个事情,就足够这些个人渣下十八层地狱去了。
陆渊此时再看那老和尚,对方哪里还敢说什么,整个人吓得直哆嗦,嘴里嘟囔着:
“完了,这下完了……”
陆渊重新拿出了无限水桶,一眨眼的功夫,数不清的开水方块,一个接一个出现在这葫芦寺内。
这些滚烫的方块两两合在一起,足足两米见方,除非你能一瞬间爬到那屋顶上,不然都要被裹入这炙热滚烫的开水里,好生的煮上一煮。
这些丧尽天良的恶僧,就算在那滚水里洗上千百次,也洗不掉身上沾染的罪孽!
方块越变越多,朝着庙内各处飞快的蔓延。
“救命,救命啊……”
“娘啊,烫死我了……”
“天谴啊,这一定是天谴,我再也不敢了,仙长饶了我吧……”
陆渊也没管这庙内的僧人们如何哀嚎惨叫,只拉着香菱和那被救的农户少女,向这庙外走去。
陆渊每到一处,这些堆叠好的方块便如同活了一般主动挪开,直到他们几人通过来后,才又回到原本的位置。
随着陆渊几人走到庙外,那些水方块也填满了葫芦庙,那庙内僧人哀嚎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