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不是自己所出,琅嬅是有几分心伤,可她很快就想开了,
可这些日子过下来,弘历是如何对自己,琅嬅心如明镜。如果就因府中有了别的孩子,她就拈酸吃醋,乱了分寸,那她才真是糊涂。
况且诸瑛先自己入府那么久,府中妹妹也不少,日后更是要源源不断地进新人。
若是大家都迟迟没有孩子,那琅嬅才要大不敬地想想弘历是否有问题。
啊,该死该死。
琅嬅连忙回神,自己竟然心底这么编排弘历,当真是疯了。
“福晋...”诸瑛泪如雨下,她这些日子的伤神忧思都散在了这一句“别怕”。
她才是真能糊涂了,琅嬅这般好,她怎能疑心!
“别哭了,没事的。”琅嬅将诸瑛搂在怀中,“瞧你,这几日瘦了这么多。曦月若是知道了,肯定要笑话你呢。都是一家子姐姐妹妹,别怕。”
诸瑛连连点头:“我再不会了。”
琅嬅见她好些了,也松了口气:“这才对。走,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太医说了,你有孕在身,最不能多思伤神。我们一起出去看看花,散散心。”
“嗯。”诸瑛握住琅嬅的手,连连点头:“再去曦月妹妹那蹭好吃的牛乳山药糕。”
琅嬅一愣,随后也放松笑了。
厚重的木窗被丫头打开,屋外送来阵阵夏风,荡起琅嬅发边流苏。
米珠穿成的流苏底部是金丝笼起的玉石,阳光散入屋内,与冰雾交缠起舞,映出彩色光芒。
而屋外树影婆娑,小太监们正泼水散热。
清澈的井水洗去厚重灰尘,露出树叶原本的翠绿。
琅嬅与诸瑛携手走过树下,任由阳光透过树叶在身下画下斑驳的光影。
二人刚走到门边,却被人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