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彻底好已经七、八天后的事了,这些日子文松一直陪在小柳身边,安母除了绣绣品其他时间也都在看护小柳,在小柳睡着时她总是攥着小柳的小手默默地抹泪,她很是后悔当天没有坚持和小柳一起进去,到现在他们也没弄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村子里也有人私下议论说是小柳惹了县太爷家小姐,遭到了县太爷的厌气,从而导致很多村民都是远远的避开他们一家,不和他们来往,小柳奶奶来看了小柳几次,也是心疼的掉泪,可在小柳清醒后谁也没有追问她那天发生的事,反而都极力避开这个话题,说一些让小柳开心的事,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安父回来那天。
那天本不是安父沐休的日子,小柳再发烧昏迷前也一再强调不要告诉安父,担心会发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安父回来时安母她们都没有预料到,安父到家后先去看了小柳,他看着小柳头上已经消下去的包和脖子上几乎淡不可见的痕迹,两只手攥起又松开,走过去抱起小柳问安母“当时怎么没去告诉我”小柳赶紧替安母解释“爹爹,别怪娘,是我不想告诉你,咱家在县衙没亲没故没依靠如果咱们不声张内院的事轻易传不到外边,也就不会有人因为这事而对你徒生事端”
安父闻言,默默抚摸着小柳的头发,使劲儿把眼泪忍回去,装作轻松的样子“我闺女说的是,我家小柳可真是爹爹的好闺女”
然后轻轻的把小柳放下来,叫安母把他带回来的 写有需带给先生的礼物字条放好,到时按照字条置办好就可以了,安母问字条上有那些东西,安父就一一指点并念给她听,分别是:肉干、芹菜、龙眼干、莲子、红枣、红豆°六种礼物届时送予先生。小柳觉得这些东西还好除了龙眼干可能难找其他费点时间还是很好找到的。看安父交代完这些,小柳就问安父“爹爹,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是有人传了闲话吗?”安母也略有担心的看向安父
“没有,没有人知道,是知县大人派人找叫了我去和我说的”“他还一再表示是他家亲戚无理在先,并因对家里子弟管理不善,深感歉意,还特意给我了几天假期回家来看望小柳”
“至于到底怎么回事他也没详细叙述,我当时也不方便问太清楚,又心急回来看什么情况,交代好任上的事后就赶紧赶回来了,嗯,对了,小柳那天到底怎么回事能和爹爹说说吗”
小柳就详细说了那天的情况,说“我觉得他是认错人了误以为我是家里丫鬟了”
“不管如何,以后都尽量少去县衙,有什么事让你娘去出面好了”安父说到,然后对安母道“以后县太爷家的绣活能推就推了吧”
安母点点头“好”
小柳道“这事不怪母亲是我太想得到王小姐的绣活了”(小柳心想她确实没想到在这里老百姓在特权眼里什么也不是,简直犹如草芥、蝼蚁一般,这是和现代人人平等的社会环境完全不同的,也是小柳没有预料到的)
“爹爹,这事会不会影响到你”
“不会的,就是有影响也不怕,爹爹不在那里到别处一样可以赚到钱,你不要担心,好好养好身子,到时爹爹带你去镇上玩”
小柳乖巧的应了一声,就依赖在了安父怀里,安父轻轻摇晃着拍着她的肩,一会小柳就迷糊着了,看她睡熟了 ,安父轻轻把小柳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薄被和文杨睡到了一起,就和安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走到了文松住的西间,安父将文松也叫了进来,他坐在炕沿上,让文松和安母上炕坐在了炕上,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对文松和安母说道“素娥,小松,我打算重新拾起书本将来也去参加科考”
安母“可……”
安父挥手打断了安母的话对文松说到“明年你去启蒙,我在镇上租一间屋子,你白天学完就到那里去,我晚上也住到那里,你晚上就将白天学到的传授给我,到时我们爷俩一起学,我们爷俩将来哪怕只考中一个人,也能把家撑起来,不至于被人随意欺辱”
“是,爹爹,你放心,我将来一定能保护好妹妹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