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果然只是大梦一场,当意识再次回归虚无,又余下孤寂的自我,在虚无中喃喃自语。
药乾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缥缈又真实的梦境,如果能够无尽的延续,也许我也是个什么神?虚无之神?做梦之神?
试着感受了一下四肢,果然没有响应,但是却有一种温暖的感觉逐渐升起,还有一股熟悉的灰烬的味道。
灰烬的味道……哈尔如果是真实存在的,和他一起冒险似乎也是不错的人生呢。
“这灰烬的味道里怎么还夹杂着一股子烧橡胶的味道?还有人在呼喊着什么?”
药乾有些疑惑,按理来说这么丰富的感知之前可没体验过。
很快升起的暖意变成了灼烧脚下的刺痛,药乾被鞋底橡胶燃烧的刺鼻味道呛的咳嗽起来,灵魂和肉体再次合二为一。
猛地睁开双眼!身边浓烟滚滚,脚下烈焰灼灼。
“卧槽!”求生的本能还是没有快过通用的感慨词。
大概观察了一下四周,药乾腰部发力扭曲身体,右手腕顺势旋转至身后木棍的后侧,咬紧牙关,全身用力收紧臂弯,随着一声闷哼,固定着右手的木棍应声而断。
右手顺势摸向背后内甲内侧,抽出砍树神器砍向固定双脚的草绳和圆木,刀锯如同快刀切豆腐一般瞬间就切开了脚下的束缚。
抽出双脚稳住身形踩在还未倒下的原木上,借着木架倒塌拽动左手的方向向外翻滚,期间刀尖划过左手的草绳将全身都解放开来。
翻了几个跟头滚出火海,稳住身形,一边两脚互踹踢掉鞋子,单刀交至左手,右手快速从里怀抽出黑色左轮。
刚抽出枪便见一道黑影袭来,未等药乾多看,一个锋利的尖端已经近在眼前,果断对准眼前之物扣动扳机,一声轰鸣过后,时间便陷入了短暂的停滞。
借着这短暂的喘息时间药乾得以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跌坐在自己面前的……野人?此人的身材并不高大,全身上下乌黑发亮,像是涂抹了一身的鞋油,面露惊恐,左手捂着右肩,肩膀处还有汩汩的血液流出,双腿慌乱的摆动,试图远离药乾,身边的地上还有一支断成两截的长矛。
环视周围,入眼的是一片荒芜的景象。高大的巨石林立在四周,仿佛是远古巨人的骨骼残骸,在岁月的风化下,显得更加沧桑。
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在粗粝的岩石表面跳跃,如同野兽的眼睛般闪烁不定。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夹杂着泥土、腐叶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臭,令人作呕。
自己身下是一处不大的石台,他正半跪在石台的边缘。
一群身披兽皮的原始人围绕着不高的石台,用好奇和惊恐的目光打量着他。这些原始人身材矮小,但肌肉却异常发达,如同久经沙场的猎豹,充满了野性的力量。
他们身上涂抹着黑色的油泥,脸上用红色的染料画着奇怪的图案,似乎代表着某种图腾或信仰,如同从远古走来的野兽,透着原始的凶狠。
看得出他们身上穿着的兽皮上面还残留着血迹和毛发,散发着浓重的腥味。
最前面的几个人手中还拿着武器,是粗糙的石斧和石矛,锋利的石刃闪着寒光,一看就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打磨,令人不寒而栗。
视线移向更远处,药乾看到一座更高的石台,周围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石雕,石台上点缀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植物,散发出古怪的味道。
一位身穿羽毛编织的长袍,头戴着饰有兽骨和羽毛的头饰,手持一根骨杖,皮肤同样黝黑的老人,正站在石台之上,同样注视着自己。
片刻的沉寂之后,石台上老人对着下面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药乾听不懂的话,随后便见到以他为首所有人都向着自己的方向纳头便拜,一边叩首,一边乌拉乌拉的含着什么。就连刚刚被自己打伤的青年野人也顾不得伤痛,对着药乾叩首。
药乾没有放松警惕,站起身来对着周围大喊:“哈尔!哈尔!”
台下众人先是一愣,随后齐齐大喊“哈尔!哈尔!”还越喊越兴奋,叩拜的更起劲了……
药乾有些懵,但他还是更关心哈尔,掏出胸口的指针,试图联系哈尔:“哈尔,哈尔,你在吗,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