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出发吧。现在走，天黑之前我们应该能到那里，然后再给我造出一个‘充电站’出来。”

哈尔一边说着，一边向一个方向飞去。

药乾跟在哈尔身后。有了哈尔的万能力场开路，到达河滩的路并不难走。

路上，吃了一些哈尔之前做的土豆淀粉面饼和盐渍水果。

大概在下午将近黄昏的时候，抵达了扎营点。

哈尔放下行李，熟练的捡石头堆砌自己的充电台，药乾则是先到河边取了一些水，然后开始绑扎自己的小篷布帐篷。

这里说来真的很奇怪。

飞鸟走兽、蚊虫鼠蚁居然真的和地球一模一样，只是这些东西好像对自己并没有任何兴趣，连蚊子都懒得咬他。

难道这里没有人类吗？如果真的有人类的话，对他们来说，自己算不算是外星人呢？

药乾从收拾好的帐篷里退出来，把帐篷门的拉链拉好。

听到哈尔和自己说：“明早会下一场小雨。”

他简单嗯了一声，便熟练地带着装备去砍树了。

砍到夕阳落山，回来看见哈尔已经熬好了蘑菇汤，烤好了饼。

他将木材堆放到哈尔的工作范围内，这里的柴堆已经摞成了小山，应该足够哈尔将今天的消耗补充回来了。

抱着两大捆柴扔到哈尔身下，再顺手将蘑菇汤和烤饼从它身边端走。

药乾回到自己的帐篷前坐下吃晚饭。

哈尔的声音又缓缓传来：“明天上午树木会有些潮湿，不适合继续砍树了。刚才我以这里为中心扫描后，发现了一些意外收获。明早，你先按照指针指示的方向，沿着河道向上游走，那里有一种绿色的矿石，尽可能多带回来一些，然后……”

药乾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哈尔一条条的说着明天的计划。忽然开口道：“你知道么哈尔，我有的时候真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什么网游里，你就是那个发布任务的NPC。”

“这个假设很新颖，也许你可以写一篇小说。但是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要找到这种黄色的粉末，它们在……”

NPC拒绝了你的闲聊，并继续发布任务。

药乾也没有多说话，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大概了解了哈尔之前说的那些个听不懂的名词。

简单来说：

世界由两种元素组成：物质和意识。

纯粹的物质或意识都是混沌的，无序的。而在物质与意识交汇的地方，叫做无界。

两界在无界处相互碰撞产生无数大小不一的小世界。小世界的诞生会从两界带走“量”，物质界即为“物质量”，意识界就是“意识量”。简称为质量和识量，统称双量。

当小世界破灭后会归还其中的双量。

产生后的小世界会根据其所包含的双量不同偏向无界两侧，识量越高就越靠近意识界，反之则靠近物质界。

而无界就是绝对的边界，无限的狭小，又无尽的绵长，就好像一个没有厚度的平面。

无界中本不应该存在任何事物，就好像没有小世界可以停留在正中间，即不存在双量绝对相同的世界：可以理解为双量完全平衡的世界会自动分解，也可以理解为进入无界的小世界会马上消散，或者说双量完全相等不具备形成小世界的条件。

但是听哈尔说，自己就是在那里被发现的。

哈尔自称是一种异常。为了能和我互相观测并产生交流，他放弃了很多东西。用他的话说就是：系统降级了好几个等级。

它抛弃了一部分识量冲到我身边，又抛弃了一部分双量来尝试扫描我的意识，并与我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