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舟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无助地望向大夫,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何她只是片刻好转,又……又变成这样了?”
大夫面色凝重,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他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叶公子,老夫方才仔细观察了墨小姐的症状,依老夫之见,墨小姐恐怕并非只是简单的毒物所致,倒像是……中了情殇蛊啊。”
“情殇蛊?!”叶文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与难以置信。他虽也曾听闻江湖流传过的蛊毒的阴狠诡异,但从未想过这般可怕的事情会降临到墨晓萱身上。“大夫,那……那该如何是好?可有法子解这蛊毒?”
大夫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蛊毒向来神秘莫测,每种蛊的解法都大不相同,且需对症下药。老夫对蛊毒也只是略知一二,实难断定墨小姐所中是何种人下的蛊毒,老夫更不敢贸然用药啊。”
叶文舟听闻此言,只觉如坠冰窖,浑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茫然,喃喃自语道:“难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一旁的丫鬟们见此情形,也都纷纷落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哀伤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
就在众人陷入绝望之时,一直守在门外未曾离去的墨府管家匆匆走了进来,他神色焦急,却又带着一丝隐隐的期待,对叶文舟说道:“叶公子,老奴方才想起一事。府里有一位老仆,早年曾在苗疆游历多年,对蛊毒之事或许知晓一二。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不妨请他来看看。”
叶文舟听闻,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赶忙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那还等什么,快请那位老仆过来!”
不多时,一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仆被请进了房间。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痕迹,眼神却透着一股历经世事的深邃。老仆先是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墨晓萱的状况,而后缓缓蹲下身子,轻轻搭起她的手腕,闭目凝神,似在细细感受着什么。
片刻之后,老仆睁开眼睛,神色凝重地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小姐所中的,乃是一种极为阴狠的情蛊。此蛊一旦种下,便会逐渐侵蚀人的心智,让人在清醒与癫狂之间徘徊,直至最后完全迷失自我,唯一的救赎只能是下蛊之人……”
叶文舟一听,心中大惊,焦急地问道:“那可有破解之法?”
老仆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破解之法倒是有,只是极为艰难。需寻得那下蛊之人所养的母蛊,以特制的解药配合母蛊之血,方能彻底解除此蛊。若是找不到母蛊,也可尝试用一些珍稀的草药和特殊的法门暂时压制蛊毒,但也只是权宜之计,且每压制一次,蛊毒反扑起来便会更加凶猛。”
叶文舟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决然地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还请老仆告知,那些珍稀草药都有哪些,又该去哪里寻得,以及那特殊的法门是何事?”
老仆看了看叶文舟,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说道:“所需草药有天山雪莲、千年灵芝、深海鲛人泪等,皆是世间难寻之物。至于那特殊法门,便是需在每月十五月圆之夜,以自身鲜血为引,配合特制的符咒,施展一种驱蛊之术,可暂时缓解蛊毒发作。但此术对施术者自身损耗极大,稍有不慎,便会被蛊毒反噬。”
叶文舟听闻这些苛刻的条件,心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望着床上依旧在痛苦挣扎的墨晓萱,暗暗发誓,哪怕要踏遍千山万水,哪怕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要将墨晓萱从这可怕的蛊毒中解救出来。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叶文舟开始了艰难的寻药之旅。他四处打听天山雪莲的下落,听闻在那遥远的雪山之巅,有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或许能寻得此物。叶文舟不顾众人的劝阻,毅然踏上了前往雪山的征程。
与此同时,在墨府,墨晓萱的病情依旧不容乐观。尽管有老仆施展那特殊法门暂时压制蛊毒,但每次压制过后,蛊毒反扑的势头愈发凶猛,墨晓萱所受的痛苦也越来越深。
每次看到墨晓萱在病痛中苦苦挣扎,丫鬟们都忍不住落泪,而墨晓萱的母亲更是整日以泪洗面,憔悴不堪。整个墨府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只是,那隐藏在暗处的下蛊之人,又是否会任由林萧他顺利达成目的呢?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而叶文舟与墨晓萱的命运,以及君澜羽和白若璃依旧在这重重迷雾之中,等待着被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