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彻热泪盈眶地一拍江衔月的肩膀,“什么也不说了,月姐,以后你就是我姐,你就是我亲姐,我唯一的姐!”
两人傻笑着拍来拍去,对上了奇怪的脑电波。
旁边的沈安之彻底破大防了,这都是什么事?
千防万防家里的壮小郎,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个美娇娘!
这给我干哪儿来了?这还是元宁吗?还让不让人活了!
沈安之:阴暗地爬行.gif
水竹只觉得自家主夫身边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度,杀气都要化形了,无奈地缩了缩脖子,只求不要波及到自己。
沈安之站在姬彻背后,十分不友好地盯着江衔月。
姬彻笑道:“月姐,相逢就是有缘,不如到我府上小酌一杯。”
江衔月从刚刚就觉得背后一股寒意,现在一抬头正对上沈安之想刀人的目光,莫名其妙地一激灵。
这小郎怎么回事?怎么活像我欠了他的债偷了他的人一样?
江衔月弱弱地指指姬彻身后,“我是很想去的,但是,那个,就是,那位是你的夫郎吗?他怎么,看起来有亿点,我没有针对他的意思,就是说我感觉,带有强烈的个人主观色彩,对事不对人,就是说,他好像有亿点凶,而且不太喜欢我。”
“怎么会?沈郎一向温文尔雅。”
姬彻回头。
沈安之,嘻嘻。
姬彻一转头。
沈安之,不嘻嘻。
江衔月:“······”
她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俊俏小郎竟是个醋缸,她刚才同姬彻说了这么老些话,怪不得他看起来要把自己活吃了。
江衔月也怪无语的,不是,这位小哥,怎么连女人的醋你也吃啊???男人太善(男户)可是不行的呀。
这才刚到下午,姬彻鱼也不钓了,收拾好东西,亲亲热热地拉着江衔月往自己家去。
江衔月怕被某人的醋淹死,只好适当地保持了距离。
因为没钓上鱼,姬彻让应贞去集市上买些酒菜,说要招待贵客。
沈安之尽管心里醋得要命,但面子上还是维持得很好的,至少在姬彻面前还是要保持自己得体大方的贤夫良父形象。
沈安之内心:豆沙了豆沙了!
吃上一口烧鸭腿之后,江衔月眼泪都要下来了,“我都好久没尝过肉味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吃上一口热乎乎的烧鸭腿,不行了,这实在是太好吃太感人了,我能再吃一个吗?”
姬彻赶紧又给她夹了一个鸭腿,“月姐,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会掉到河里去?”
姬彻寻思着原着里也没这段啊,女主一出场就是名动锦都,怎么会先在小阴沟里翻了船?
江衔月猛啃了一口鸭腿,“说来话长,只因我的徒弟太烦,哎,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下山游历,遇到一个摔断了腿的娘子,我好心帮她医治,结果她说家里有姐妹也受了伤,求我也去帮她们看看,医者仁心,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于是我就跟她去了。”
“谁承想这姐们儿是山里的土匪,直接把我给带到贼窝里去了,我是治了老大治老二,每天忙的团团转,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爹的,真是太惨了。好在一开始的伙食还不错,天天能有肉吃,后来变成几天才能吃一次肉,再后来就只能喝糙米粥,到了昨天更是吃上野菜了!”
“我心想这哪儿行啊,必须得跑了,也是我一直安安分分的,她们就放松了警惕,今早我看见她们用驴车拉了许多大桶要下山打水,我就悄悄爬进一个木桶里,没想到在河边被发现了,她们要杀我,我就跑,结果掉河里了,差点没淹死,这不就被你给救了。”
姬彻听完这话就变了颜色,猛地站起身,“水竹,快去备车,带沈郎君回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