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夫挥手遣散了荷官并让护卫准备了把浮雕红松大椅,吉夫于庄家位置落座。
“哼~拉普拉斯别来无恙啊!”
“哪里哪里,还不是托您老人家的福。”拉普拉斯漫不经心的点上了一支雪茄。
“拉普拉斯,从前的恩怨今日就算一笔勾销敢不敢和我赌一局?”吉夫把玩着精美的色盅和骰子并时刻注意着拉普拉斯的表情。
“赌注呢?”
“就这间赌场怎么样?而且如果你输了则只需要抛弃桌上所有筹码即可。”吉夫大方的给出了一个极其诱人的条件,但遗憾的是吉夫并未看出拉普拉斯有所动容。
“嘶~什么?吉夫居然舍得这最大的一间赌场来赌?”
“拉普拉斯今天的运气是不错,但只凭借运气就想赢吉夫简直是天方夜谭!”
“吉夫到底想做什么?就只想赌拉普拉斯的这点筹码还是另有所图?”
“听说拉普拉斯杀了吉夫的几个小弟,吉夫打算报仇吗?”
吉夫的话仿佛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周围一众赌客之间掀起层层波澜,他们惊讶于吉夫的举动但又猜不出吉夫这么做的意义。
“不够!”拉普拉斯淡淡的回答道。
“什么?”吉夫有些不解。
“我要你手中所有赌场的管理权!”拉普拉斯的话掷地有声。
“额……这家伙是傻掉了吗?”
“那可是吉夫与另两位平起平坐的条件吉夫怎么可能答应他?”
“拉普拉斯这是在找死吗?”
“拉普拉斯,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得寸进尺!”吉夫惊怒的拍案而起而他的护卫们则立刻围住了拉普拉斯。
“吉夫,难道你不敢赌吗?这里可是你的主场。如果我输了不仅仅是桌子上这些筹码连我这条命也送给你,如何?”拉普拉斯玩味的望着吉夫,吉夫脸上阴晴不定抓着赌桌的手骨节分明。
“好,看你怎么死,一局定胜负!”
“好,就一局!”
骰子在色盅里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吉夫的手看似毫无章法的晃动着,实际上这样的动作足以令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眼花缭乱。
拉普拉斯自认为仅凭自己根本无法捕捉到吉夫的动作但他仍然有稳赢吉夫的把握。
那个银发银眸的孩子,拉普拉斯发现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学习能力和记忆力,于是将所有游戏规则教给了他再辅以那孩子怪物般的计算能力,这才是拉普拉斯保持胜率的原因。之所以选择骰子,是因为拉普拉斯偶然发现男孩居然可以任意改变色盅内骰子的点数。此后他故意控制着胜率等待着吉夫关注自己,目的就是动摇到吉夫的位置继而由自己取而代之。
色盅最终被扣置在赌桌上但里面的骰子却仍在转动过了好久才没了声响。周围的赌客们都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色盅,他们相信此刻或许只有神才知道里面的点数到底是多少。而只有小部分赌客明白仍有一个人明确的知晓色盅内骰子的点数,那个人就是吉夫,他们在等待拉普拉斯给出结果。
这场赌局的胜负决定了小镇管理者的位置是否会出现变化。
吉夫表面上不动声色眼神却闪过一丝不留痕迹的轻蔑。他于赌桌上纵横这么多些年,对于色盅这种小把戏已是得心应手,甚至他想要几点就能随便摇出几点。
“决定了吗?是大还是小?”吉夫问道。
拉普拉斯默不作声暗中向男孩使了一个眼色。
“年轻人还是别太好高骛远,现在放弃赌局我还能留你一命。”吉夫面色从容仿佛已经拿捏了拉普拉斯的生杀大权。
“现在说放弃未免太早了,命不是靠别人留的而且自己争取来的。”
“哼~既然你不听劝解执意寻死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吉夫一改和善的面孔变得残忍与狡猾。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睚眦必报才是他的本性。
“一,二,三,六点小。”拉普拉斯语调平静的给出自己的答案。
“什么?不仅仅是结果,拉普拉斯居然猜出了点数?”
“这不可能,他是如何知道点数的?”
“这场二分之一机率的赌局难道不是靠运气的吗?”
“不,这不是二分之一!还有一个可能,吉夫不会忽略掉那个可能,是豹子!”
“会是豹子吗?”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哈哈哈哈哈!你输了拉普拉斯。三个六,豹子!等等,什么?”吉夫缓缓掀开色盅,然而色盅内却不是他摇出来的三个六。
“这是……”
“一二三六点小,拉普拉斯赢了!”
“这……这不可能!拉普拉斯你居然敢对我出千?”吉夫暴怒着起身一把捏碎了那三颗骰子。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是如何出千的?别忘了,这里可是你的主场!愿赌服输,从今天开始你名下的所有赌场就全归我拉普拉斯了!”拉普拉斯依旧淡定从容。
“呵呵,你说的对愿赌服输。这张是十五间赌场的契约但是你要有命拿才行!有一句话你没说错,拉普拉斯。这里的确是我的主场!给我封锁这里,一个不留!”
赌场的出口被一一关闭,护卫们提着钢刀一步步走近在场所有赌客眼神凶恶如同看待待宰的羊群。
“可恶,吉夫你这家伙!”
“连我们也要被灭口吗?”
“快逃,大家快逃!”
“真是该死!”
“饶……饶我一命!”
人们相互推搡,赌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所有赌客被卷入了一场无妄之灾。最外层的赌客已经陆续死在了吉夫护卫的屠刀之下,一场杀戮已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