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在封建思想钢印“加持”下,礼数对人的约束可不仅仅是以性别作为区分标准,密密麻麻的教条枷锁,钳制的又何止人身自由这一项?
傅宁玉当然明白身处这样的社会,要过上希望的生活,首要任务绝不是一上来就挑战现有规则,而是得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适应周遭,而眼前这个情形,最需要她遵守的规矩,显然就是“男女有别”。
自己是穿越,不是成神,纵有“欲以一己之力如何如何”的雄心壮志,也得先保命,人若没了性命,一切皆为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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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小人儿红着脸挣扎,两鬓还有发丝散下,上官云泽忙又卸去一些力道,急切喊话:“你方才醒转,切勿这般激动,可先仔细自己的身体!”
能明显感觉对方松劲儿的傅宁玉,再度尝试下却仍旧被圈在其胸前无法挣脱,烦躁中更觉他这话说得别扭,越发拔高声量:
“什么醒转,白日天光你说的什么鬼话,耍无赖还要装好心!可知男女授受不亲?!当真还要这般抱我?!是要毁我不成?!”
最后这句立竿见影。
原本扣紧在自己后背的手掌,闻言果真一松,傅宁玉也没犹豫,旋即双掌前冲毫不犹豫朝对方胸膛便是狠命一推,顺势便脱离了禁锢,只是——
对方真的松手,她这一推也是下了死力,奈何体格差距明显,没真的将对方推开,自己这小身板倒因着寸劲儿眼见便有了要被弹飞的架势。
要说这上官云泽的反应也真是快,一声“玉儿”出口的同时,大手一伸长腿一迈,转瞬声到人到。
再次落入男人怀里的傅宁玉,这次是半歪着躺进对方的一侧臂弯里——一个现代最常见最没新意多用于婚纱照的固定造型——女方通常以羞赧示人,男的则多是深情直视。
同样的姿势,错误的时间地点,傅宁玉单单一想就觉得倒胃口。
未等傅宁玉抓狂,上官云泽已调整姿势,重新将人紧紧裹在怀里。他都不敢想,若妹妹真个受伤,他会如何,失而复得的想法一来,竟是直接将人整张脸都捂进自己胸膛。
这下是真的再无克制地狠狠将人抱紧在怀,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