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音等在此处不走的心思,并不难猜。
既知事发,索性主动,错不在自己,没必要躲避,锅自然不用再背,但被嫌弃两句是肯定的,平日里那般疼爱的小辈,明摆着吃亏还不知道找撑腰,就冲这傻乎劲儿,便是傅宁玉自己都觉着说个两句算轻了。
相较老太太,傅宁玉更在意的却是此时就在老夫人屋里的那两位——论辈分,那是原主的表舅、表舅母。
此番迁宅,起因为何?都交流了些什么内容?两方又是如何达成向上隐瞒的共识?是否应承过彼此什么条件?
上述种种问题,没有原主记忆的傅宁玉一概不知,假若出现对质的情况,过程是无法预设的。
所谓临场发挥,脑子里画饼都挺香,真到那时,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提前杀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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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倒也没有在亭子里坐太久。
紧闭的院门很快便被从里边打开,自里边走出来一位妇人,就见她先与林伯言语,林伯给她指了傅宁玉她们所在的亭子,而后转身往另外方向离去,那位妇人这才径直向这边走来。
见这人是从院里出来,傅宁玉心想那必是刚才提到的沈妈妈,又见上官清音已提前站起,她也赶忙跟着起身。
转眼妇人已到跟前,傅宁玉终于看清对方模样,头发花白明显,妥帖梳理挽成了脑后低髻,着装与李妈妈相类,看上去也比李妈妈年长,许是体态较为圆润的关系,整个人看上去比精瘦的李妈妈更显和善。
听上官清音主动先叫了“沈妈妈”,傅宁玉也扬声跟了一句。
就见那沈妈妈笑盈盈开口道:“请两位小姐随老奴去见老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