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朝里开,只开了一侧门扇。
那开门的姑娘看着个头比海棠还要娇小,留在门里的她低头让至一旁,随后走出来的,才是刚刚见过的李妈妈。
一见来人怀里抱着的是自家小姐,李妈妈即道:“竟是烦劳宁玉小姐亲自过来。”边说边吩咐门里人将上官婉儿接过去抱进屋,而她自己却仍站定在原地,一看就是没有打算请人进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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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在现代职场打滚过,不敢说绝对洞察人心,但人性的多样她傅宁玉也算见识过不少。
似眼前人这种嘴脸,充其量就是浅表的区别对待,连搞心态都算不上。
不过,换个方向想想,若连一个管事的日常都敢这么明显地摆谱,自己这个“宁玉”在这家的地位似乎得打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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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已送到,傅宁玉便打算告辞,谁知李妈妈却先发制人,冲着海棠抢先开了口:
“海棠,你现在胆子不小哇,竟放肆到让宁玉小姐干活?咱们上官家是这么教的?”
这话口气明显不善,眼神更是不掩凌厉。
都不用回头,傅宁玉已能听出后边人的认错声在抖。
“却已不是头一回,真就越发没有样子,小姐宽厚容你,我若也继续放过,只怕都要有样学样,那还了得?来呀——”最后的长音,声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
门内应声出来另一个姑娘,将手上捧着的尺子模样的物件,径直递到李妈妈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