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再见…。”小婷婷举起小手对陆阳喊着。
陆阳微笑里带着感慨:“婷婷,再见!”
再见!
或许在某一个转角处,或许在某一天的人群中。或许!再也不见,不是吗?人世间,本就是一场又一场,不同的际遇。
只是缘份不同罢了。
缘起!缘落!又有谁?真正的说得清楚呢?
陆阳转身向着顺江路走去,他的目地地在莲桂西路。
走在锦江边上,一条蜿蜒流淌,不算太宽的河,旧时叫南河,流经此地时叫府河,也叫锦江。
顺江而下过府河流向嘉州,经酒城最后入长江。上游为岷江,经都江堰分水后进入锦城市区。
陆阳顿足而立,上游横跨锦江的九眼桥清晰的在眼帘里。
九眼桥是锦城东门旧时的门户所在,现在的名片,也叫宏济桥,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
旧时的九眼桥是老锦城人挥之不去记忆,一处水路相交的码头,见证着几十年前锦城的喧闹。锦城市在几年前,政府综合整治中,拆掉了老旧桥,现在看见的九眼桥,虽然宏伟,但却没有了旧时烟火气儿。
江对面,是陆阳想而不敢的SC大学,那里有他曾经的梦想。SC大学隔墙而处的是望江公园,因纪念唐朝女诗人薛涛而出名,老锦城人也喜欢叫着:‘薛涛公园’。
陆阳一边走,一边向行人打听着他要去的地方。他也只有一个地址,并没有到过元叔工作的地方,陆阳也舍不得花几块钱坐车。
他可以给萍水相逢的张静茹母女五十元,而不舍得几元的车费,这两者在陆阳眼里是本质上的区别。
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给出的钱是一种善待,善待别人,也是善待自己,更是善待明天。
而把钱用在无谓的地方,陆阳觉得是一种不耻,为浪费而耻。
十多分钟后,陆阳终于来到元叔工作的地方,印入眼帘的是几栋在建的商品房。
陆阳对了一下纸张上写着的地址,确认无误之后,他走向工地大门。
“喂!你找谁?这里是不能随便进的…。”
一个穿着安保制服的中年男人,从大门边的岗亭走出来,拦下陆阳。
陆阳停下脚,伸手又挠了挠后脑勺,对中年男人说:“大哥!我找李占元,他在这里打工。”
说完,陆阳递过写有元叔地址的纸张给中年男人。
“现在正是上班干活的时候,人都干活去了,你现在这个时间进不去。”中年男人说完就准备回岗亭去。
陆阳一看急了,忙说:“不是…!大哥!那我啥时候可以找到人?”
中年男人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不紧不慢的说:“两小时吧,再过两小时该下班了,到时候他们出去吃饭时,你应该能找到人。”
“多谢了哈!大哥!那我在门口等他。”陆阳转身走到大门的一边,放下行李袋四下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头顶的阳光依旧毒辣晒着,工地的四周,连一处可以让人躲阴的地方也没有,地上冒着阵阵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