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言摸摸鼻子，眼睛瞥向旁边神色不太自然，悻悻的拍着凌霄马屁。

她要不是为了激她动手，口出什么狂言，自己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的，和人家生死里面磨练出来的大将军比不了。

不过这么一比，她倒是对自己的武力值有了初步的认识，这种心脏狂跳脑子充血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嘿，你这小家伙！”凌霄勾着嘴角一巴掌拍在柳无言背后，拍的柳无言一个踉跄。

“能屈能伸是个成大事的样子，这回算你过了！你要是碰到别人可没这么好运气。”

“多谢将军，不知将军如何称呼？”柳无言激动不已，没想到这么顺利。

“我姓凌，单字一个霄。”

看着柳无言这独属于少年人鲜活的样子，凌霄有片刻的恍惚，恍惚间她看见了一个人，一个母亲不允许提起的存在，那是她的……二妹。

为了所谓的爱人，抛弃了她们凌家所有人，此一别半生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可有曾为自己的一意孤行后悔过？可曾在夜深人静时想念她们？

柳无言：“凌将军。”

衙差：“大人？”

“怎么？”回过神，凌霄看着面前三人。

“她这算是过了吗？”

凌霄略微停顿，在柳无言期待的目光中点点头，“给她记上吧，等后日我走了一并把册子带走，今日辛苦二位了。”

“不辛苦不辛苦，大人辛苦，我们两个没干什么的！”

衙差急忙摆手，她们只不过是坐在那里写几个字，哪里比得上这位大人，都打一天了还是精神气十足。

凌霄也不多说，接过司民递来的纸笔，抬手在上面写着，末了从怀中掏出一个印章，哈口气盖在了上面，递给衙差让她封起来。

“届时你去了军营直接把信交给引路就可以。”

她拍拍柳无言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样子。

“你有这般力气我便送你一个机缘，这信中我可说明一切，你凭我亲章进甲一没问题，此后便是看你自己的造化，希望有朝一日再见面，能看见你当上大将军把我比下去。”

“哎！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又不是男人，”凌霄一指柳无言，眼睛一瞪，“我还有事先走了！”

凌霄脚底抹油溜了，这边三个人便各回各家，司民看着那被墨染了大半张纸的册子，发出了尖锐爆鸣声，惹得行色匆匆的路人张望。

凌霄脚底抹油溜后，来到了一个小院子门口，看着那黑黢黢的木门，凌霄竟然生出了一丝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终是鼓足勇气扣响大门，漫长的等待后，门缓缓打开，只是前来开门的是一个约莫快七十岁的老太，拄着拐杖头发花白。

她并不认识这人。

“你找谁？”老太看她面生，不由多打量她几眼，张口道。

“我找凌霏，请问她是住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