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一条贱命而已不值几个钱,到时候直接给她们家点钱打发了便是,想来那家人也挺乐意少个不相关的人,多几份银钱来的痛快,再者说我千里迢迢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只听你教训我,教我如何做事!”
虽不敢苟同大师的话,但柳寅最后到底是没有阻止下人去办事,到底是自己孩子自己疼,心肯定是偏心自个儿家。
再说王村这边,河边几个蒙面之人将一个小女孩手脚全缚,绑起来套起麻袋丢进水中,料想这孩子也活不了了,只等了一会儿就草草收工回去交差。
听到事情办妥了柳寅先是高兴,而后又是惆怅,她是个商人逐利没错,可她从来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为了自己女儿枉送她人性命。
而冰窖里柳寅心事重重,看着自己沉睡的孩子终究还是只剩叹息。
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后悔也无用,大不了之后给她立个长生牌位,每年每逢清明给她多烧些纸钱,倘若是真的冤恨不得终就来找自己,事情是她一人做的便让她一人承受后果,与自己的彦儿无关。
这头大师料理完一切后事已经五日有余,每日闲暇之时柳寅都会到这冰窖里来,每每看到自己孩子毫无生气的小脸,柳寅总是会偷偷抹泪,心疼不已。
可再不舍也分轻重缓急,大师说了那就听得,只是此经一别,不知多久才会重新打开这扇门,柳寅默默的将门掩上,手上的动作极为缓慢,仿佛能多看一眼都是好的。
在门即将合上的一刻,一声微弱的咳嗽声让柳寅抓着锁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是她彦儿的声音!
慌乱的把将掩的门拉开,眼前的一幕简直让柳寅喜极而泣,只见冰上的人坐起来了。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终于回来了……
激动至极,柳寅竟是忘了大师嘱咐的话,这柳茹彦岂会这会儿醒?
柳寅颤抖的捂着嘴飞快的跑到坐起身的人儿那,她简直不敢相信居然能这么快就好了,心下对大师的尊敬变得更多。
“彦儿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刚醒还没回过神的柳无言揉了揉自己头疼欲裂的脑壳,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而立之年的陌生女人,张口道,“你是谁?”
什么?
柳寅听到她这么说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我是你娘啊我能是谁?小兔崽子平时跟你娘我开开玩笑也就算了,这会儿开玩笑皮痒了吗你?”
“什么开玩笑?我不认识你。”柳无言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脸的莫名其妙。
她总感觉忘了什么东西,可是实在是想不起来,她只要一想就头疼紧。
原本柳寅只当她是开玩笑的,可是看到她认真的样子不似作假,随即又一脸狐疑的看着柳无言,心里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出现了。
夺舍!
这个想法一出现几乎是同时,柳寅就感觉鸡皮疙瘩遍布全身,不会真的是她想的这样吧。
年已三十五的柳寅几乎是激发出这辈子最大的潜能,飞一样的逃走找救兵去了。
她走南闯北行商什么奇闻怪事没听过,可是也只当个故事听啊,这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了,怎么还能淡定的起来!再说了她就是有判断力也没有执行力!
专业的事情自然交给专业的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