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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四)

以太并不是存在于我们所生活的这个现实的东西,但是它又作用于这个现实的方方面面。以太作为世界的核心,向外分出了无数个微小的分身,这些分身被称作灵魂。灵魂与四元素结合形成了物质。而某些灵魂过于强大,和四元素的结合更加紧密,二者相互作用产生了意识。拥有灵魂、物质、意识的存在,就被定义为生物。

灵魂是指导四元素的存在,没有灵魂就没有了物质,自然也没有了世界。灵魂又源自于以太,所以说以太是世界的中心。

而以太散发出的对周遭事物的影响力则被称作魔力。一般在魔法学上会把灵魂称作真以太,把魔力称作假以太。真以太拥有对于假以太的支配力,这也是魔法的成因。

生物拥有真以太作为自己的核心,并且有驱动它的意识,因此可以支配假以太。而假以太又是一种影响力,它可以作用于四元素上,甚至使用得当时也可以部分影响真以太。就像这样,灵魂驱动魔力来影响世界,魔法就诞生了。

其实所有生物都可以使用魔法,不过一般的动物没有足够的自我意识去支撑它们使用魔法,所以目前只有人类才可以自由地支配魔法。而对于那些非人类又能够使用魔法的存在,就称之为魔。因此,魔类也可以被分为两类——知性魔与非知性魔。前者拥有自我意识,能够认知世界,并且根据需求合理运用魔法;后者则是单纯能够运用魔力的野兽,魔法对于他们就像是爪子和牙齿一样的道具罢了。

回到开始的话题——魔法就是灵魂对于魔力的支配的结果。

所以眼睛会和魔力率先结合也就说得通了。因为,眼睛是最反映灵魂的地方嘛。

“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你拥有魔眼还没有使用魔法的才能。”

“我也不明白。”

“对了,那你可以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呢?”

“我可以看见魔力的流动。”

“意义不明。”

“就是说当魔力开始运动的时候,我可以发现独特的轨迹。不过我的老师说我看见的其实不是魔力的流动,而是魔力本身。不过因为魔力基本是均匀分布在世界上的,所以只有当它们发生运动的时候我才能看出不一样来。”

“好像没什么大用啊……”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老师说身体是由四元素构成的,是不能够观测到由更高位的以太所形成的魔力的,这也是一份特殊的才能。”

“话说,你刚刚一直老师老师的,你的老师不是你父亲吗?那位先生教过你魔法吗?”

“我的父亲确实教我魔法,但是却始终教不会,后来就干脆放弃了。之后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我遇见了老师。老师只是教我一些武术用来强身健体,后来也偶尔向我传授魔法方面的知识,我的强化魔法还是从他这里学会的。”

“想不到还有魔法师会教完全没有天分的人呢。”王晶好奇地问,“他到底是谁啊?我爸爸和他好像很早就认识了。”

“是一位叫做张文若的老先生,现在在我的学校当体育老师。他好像还是市武术学会的名誉会长。”

“张文若,好像听说过。”

王晶开始思考起来,过了半天才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惊呼道:“张文若!他不是一个超厉害的魔法师吗?”

“是吗?我也知道老师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不过也不是特别了解。”

“他可是行廊的‘十门’之一啊!”

行廊当初是由十个人联合创立的,所以在建造行廊的时候,就为每个人修建了单独的工房,后来的建筑都是从这些工房延伸出来的。现在行廊有十个门,每一个门背后就是一位创始人的势力所拥有的地方。因此就用门来代称这些创始人了。

“他现在虽然名义上不是门,但是已经继承了这一方势力了。”王晶说道。

“是吗?”

“没错,他前一任的门已经去世了。由于是唯一一位去世的门,所以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他留下来的事情,于是张老就被推举为新的门了。不过张老不愿意接过这个名号,但是仍然接下了所有的事务,已经是实际上的门了。没想到居然会在一个普通的高中当老师。”

“魔法可当不了饭吃,总还是要有稳定的收入吧。”

“这倒也是。不过行廊成立的时间也不算长,成员也不多,所以事情也很少,这样才有空闲的时间吧。”

“老师就是这么厉害的人物吗?”

“没错,当他的学生可是你的荣幸,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话说他是怎么收你为徒的?”

“他只是说我们之间有缘,所以可以教我一些东西。”

“缘啊,这真是看不见又摸不着。”

午饭后,王晶继续回到地下室研究我父亲的笔记。我则无聊地看着无趣的电视:主持人用标志性的表情、标志性的动作说着让人听到开头就能够知道结尾的话。

突然觉得好困。

窗外渐渐开始下起了雨,雨点轻轻地敲在玻璃上,发出浅浅的响声。这可真是最催眠的音乐了。

天慢慢暗了下来,客厅的光线也一下子昏暗起来。

眼皮变得沉重起来,感觉……要……睡着了……

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了,突如其来的亮光使我精神一振。紧接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寒意开始席卷全身。

“真是的,就这么睡着了吗?”

“才没有,只是打瞌睡而已。”

“看你冻得样子,明明就是睡着了嘛。”

这么一说,确实感觉到身体很沉重,看来我的确是睡着了。这种事情也是常有的呢——感觉只是稍微把眼睛闭起来了一会儿,结果醒来才发现已经睡着了。

“这么悠闲的话,不如帮我一个忙。”

“我可是完全不懂魔法啊!”

“是带路啦,带路。”王晶拿出一个笔记本,“总算是发现了一点线索。”

“什么线索?”其实我并不想问这么一句话的,因为感觉如果问了的话会有很麻烦的事情发生。但是看她一副很期待我问的样子,所以还是接着她的话问了出来。

“这几页写的内容和其他的内容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这几页又很明显是很厉害的魔法,这不是很反常吗?怎么可能会凭空出现一个高级魔法的记录?而且你家是研究的黑魔法对吧,这个魔法可完全不是黑魔法。”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吧。可能是我的外公传授的也说不定。而且根据是否是黑魔法就断言有问题也很草率。”

这里解释一下,所谓的黑魔法就是普通魔法在使用的过程中加入了“献祭”的过程。通过献上某个东西来增强威力,这就是黑魔法。

“但是你的外公家里是研究的东方魔法吧,和这个魔法的体系不一样,而且没有献祭的过程也很让人在意。搞不好,这就是一个突破点哦。”

“好吧。那么带路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看了你父亲写的日记,那一天他好像是在山里的一个小湖边,所以希望你带我去那里看看。”

“但是现在外面在下雨,而且那个魔女也已经盯上我了,怎么说都不应该出门啊。”

“难道说因为这种潜在的威胁,你就打算下半辈子都在这房子里度过了吗?此行的目的可是解决这个潜在的威胁,你就不想试一试吗?”

我权衡了一下利弊,的确,一直窝在家里也不是事,再说了现在有了那件武器,也不是不能出门。更何况对方又不是在家门前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危险性不是特别的大。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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