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苦了在屋子里装样打滚的白落,且不说她自个为了让戏演得逼真而故意折腾的自个一身狼狈,就是这每天吃些素菜也没什么劲来折腾了。倒是身上因着这番磕着碰着而弄出了不少伤,青青紫紫的一块块的看的白落自己都心惊:怎么这副身体的主人这么体弱?本来是为了做做样子就行了,哪里想到还真弄出伤来了。
她心疼的拨弄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伤口。这里又没有什么药来擦,就是有她也不知道放在哪里。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招来人,还弄得自己一身的伤。真倒霉!但是这府里的人也未免太过冷血了吧?居然听到我不舒服也不来个人看看!真是欺人太甚!想到这里,她不禁破口大骂:“陈宇你个杀千刀的!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个胆小鬼!你只知道把本姑奶奶困在这里,又不给姑奶奶什么吃的。难道这就是你们陈府的规矩吗?你个”还没等白落骂完,一个身影晃了进来,她的手被人牢牢的握住了。“怎么?不骂了?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见到为夫还这么惶恐呢?”说完,手挑起了白落尖尖的下巴,戏谑地直直盯着白落躲闪的眼。
还真别说,陈宇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她之所以敢这么青天白日的骂这家主子也正是看准了某人比她更要面子的本性。要不然,她也不会因为在新婚当日自杀而被冷落这么些个日子了。所以说:皮厚的和尚有水吃。要激将法才能将这么个狡猾的狐狸激出来,自然也能将她想说的的话直截了当的当面告诉他。
白落装作一副怯弱又拒绝的模样,轻轻扯了扯自己被陈宇抓得紧紧的手,小心的开口道:“妾身自知愚钝,不解风情,亦不能为夫君分忧,在此面壁也只是妾身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夫君大人。只是妾身寻思这国不可一日无主,家不可一日无做主,妾身本是戴罪之身也就没福分来当这个家,只是苦了夫君一个大男人要将这内院里一干大小闲杂事都管到,却没了出去一展鸿图的机会。真真是妾身的罪过!”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抹了一下硬生生挤出来的眼泪。陈宇也不说话,眉头一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白落这才道出自己的本来意思,“妾身刚刚对夫君大不敬实在是出于无奈之举,只恨这奴才忒不懂得做仆人的规矩,妾身几次三番的着人去请夫君希望能当面认错,他都不言语也不去请夫君大人您。故才有今天这一出,望夫君大人谅解妾身。”说完,白落学着电视里的小姐一样蹲下身子,见了个礼。
陈宇见白落今天这么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着实有些吃惊,且不说当日洞房之夜她那副凶悍野蛮的样子,就说他刚来那会儿工夫白落破口大骂的样子就已经坐实了她白落在他眼里泼妇的印象。可是这才一会儿的工夫,她就开始以一个戴罪在身的小媳妇样自居,并且字里行间也是不停的忏悔自己的过错,看上去一副关心他的样子。到底要不要相信她呢?
白落瞅见陈宇一副苦恼的样子,自知有戏,便趁热打铁的说:“妾身知道夫君大人心里肯定还是介怀妾身作过的错事,因而不相信妾身是真心悔改。只是妾身真的是真心悔改啊,如若夫君大人不信,妾身愿意一死铭志!”说完,也不等陈宇反应过来,就一头向柱子撞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迅疾闪到柱子前挡住了她。“哦!”陈宇发出一声闷哼,真是败给这个丫头了,头像镀上了铁一样,痛死了。自己的腰被结结实实地撞了不说,还中了她的计!看她眼角都幸灾乐祸的弯起来了,偏生自己是个没眼力的居然真的冲上去挡,这下好了,自己伤了吧,还被她看了场好戏。白落心里偷笑,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关切的上前询问:“夫君,莫不是撞得狠了撞伤了夫君?那妾身可是太罪过了。本来是妾身自己小肚鸡肠认定夫君不会原谅妾身而做出这番事情来,哪里想到连累了夫君。妾身真是万死难辞其咎。”说完,白落拿着手中的丝巾拭起了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嘴里发出一阵阵呜咽声。
滑倒到地上的陈宇看着这丫头这么会做戏,心下不禁恼怒。可是他转念一想,既然她说她万死不辞其咎,那我就狠狠的整治整治她!只见他眼睛一转,大手扶上了白落的小蛮腰,低沉着嗓子轻轻对着白落的耳朵边说:“既然娘子想要将功补过,那今天晚上就来好好补偿为夫吧。”直说的白落耳朵根子都红了。你个色胚!居然敢打本小姐的主意,不要活了!白落心里愤愤,可是面子上又不能显露出一丝一毫来。无奈何,她只得温婉地点点头,却不敢看陈宇的脸。两只小手使劲地揉手中的丝巾,把它想象成陈宇那张讨人厌的脸,揉死他!揉死他!看他还陷害我!看他还打我的主意!脸上气得一阵红一阵白。
陈宇见她那么顺从心里也奇怪,但是一想到今天晚上的福利的事情也就放下不安,吩咐了底下人给白落恢复夫人的穿度后就高兴的走了。毕竟看着别人吃憋是件另人愉快的事情,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那个鬼丫头!早就看出那个丫头不想靠近自己更不用说和自己洞房了,可今天这个仇一定要报!所以,我的亲亲娘子就等着为夫给你一个不眠夜吧。
一想到白落吃憋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陈宇就不禁哈哈大笑。
只有站在大门口的王家两兄弟纳闷自己家主子莫名其妙的笑容,一时间也猜不出个原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