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并只来得及感受到一阵剧痛,根本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整个人就被一杆旗枪牢牢钉在地上。
旗枪自他左腰斜入,右腿斜出,让他在被钉到地上的同时,又必须用手死死撑住地面,不然紧接而来的就是他自己导致的撕裂伤害。
除此之外,那杆旗枪还在不断吸取他的血液和炁,甚至隐隐有要抽取他灵魂的迹象。
“爷爷!爷爷救我!!”
王并害怕极了,从小到大,他何曾受到过这般伤害和委屈?
眼泪、鼻涕混着血液不断流淌。
口中哀嚎呼喊着,却等不来爷爷的救援。
王蔼不是没来,他来了,此前就一直在看台上看戏,看到孙子受伤的第一时间他就冲进场内,此刻就站在王并身后。
然而,无论是他,同一时间跳下来的道长,此刻都没有再上前一步。
只因,那杆旗枪顶端站着一个人。
“项霄,比斗不许其他人干扰,你在做什么?!”
最终,还是身为裁判的道长率先开口。
项霄冷笑。
“比赛明明结束了不是吗?我刚刚可是听到风星潼认输,在场其他人应该也听到了才对。”
项霄话落,关蝶花紧接着就在看台上高喊。
“对!人家明明都认输了,你们龙虎山有失公允!”
她这一起头,其他人纷纷附和。
这些人里,有的是看王并行径不顺眼,有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有的则二者皆是。
那道士却也坦荡,直接顺坡下驴。
“风星潼,你刚刚的话没有说完,此时我再问你,你可认输?”
子仲爷爷被救,风星潼自然不会让项霄下不来台,立刻疯狂点头。
道士脸上扯出一抹笑意,不过王蔼就在身边,倒也没敢笑的太放肆。
“既如此,那这件事就是项霄和王家的事了,与我龙虎山无关,二位请自便。”
说完,道士直接跳回看台,明晃晃的看起戏来。
此时,王蔼眼中的阴冷仿佛能结成冰。
“小东西,我给你师父面子,不为难你,还不快放了我孙子!”
项霄看着他,脸上浮现冷笑。
“老东西,给我师父面子?呵呵,随你。
但我可不准备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给你面子。
别以为你王家明里暗里做的那些事国家不知道,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说到底还是先辈们留下的余荫,不然国家怎容的你们逍遥自在胡作非为,早斩草除根了。
面子?你王家有什么面子?
怎么着?想找场子?
好啊,你要是想找三一门之徒的场子,让我师父和你谈。
你要是想找我项霄的场子,让我爷爷去你王家走一趟如何?
王家?狗屁!
你王家绑一块能扛几枪?又能挨几炮?
话我挑明了跟你说,就是看你孙子不顺眼,以后他见我需退避三舍,若叫我在视线里看到他,见一次断一肢,四肢断尽就等着被枭首吧。”
说完,项霄翻身下枪,同时抽出旗枪,落地后一脚将王并踢入王蔼怀里,自己转身就走。
王蔼看着收枪离去的项霄,有心在背后给他来上一下,却又怕他爷爷来报复。
项家疯子的报复,圈里还没有哪个势力扛得住。
历代从军的含金量,不是他们这些不入朝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