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萧骋问,“你中彩票了?”
齐宿:“比中彩票幸运千百倍。”
“你就扯吧,我看你精神状态堪忧,有空记得去查查。”
萧骋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什么事还能比暴富幸运?
“我去查了,医生说我精神倍好。”
萧骋:“……?”
“不是,你还真去查了?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在幸运什么?”
“你就别管了。”
齐宿不想多说,在这里遇到他或许对薛知恩来说不能称之为‘幸运’。
齐宿隐隐跃动的心往下沉了沉。
他没继续问薛知恩失踪的事,挑起别的话题:“她母亲……”
这个‘她’是谁,萧骋再清楚不过,叹了口气,像是惋惜般沉重。
“就像你听说的,陆筝女士去世了,就在一年前。”
萧骋捏着酸胀的山根,接到这消息他也很震惊。
陆筝在这首都算是赫赫有名的叱咤商人,即使早年跟薛家太子爷的婚姻失败也没打败这个强悍的女人。
自伸手撑起一片天,稳稳扎根这片繁华土地。
可就是这样的人,突然不明不白地意外去世,就连葬礼都是草草办了,泯灭众人,好似从未存在过。
“消息属实吗?”齐宿问。
“我家老爷子去参加的葬礼。”萧骋说。
齐宿沉默了。
萧骋家里跟薛家是一个圈里的豪门,这也是为什么齐宿要找他帮忙,既然是萧老爷子证实的,那基本假不了。
“……原因呢?”齐宿抿紧唇角看向安静的浴室。
“车祸。”
“!”
齐宿有一个猜测,萧骋好像猜到他要问什么,接着说:“薛知恩并不在车上,她应该没事。”
“……”
没事吗?
齐宿回想起她空洞的眼眸、一瘸一拐的腿脚,心脏一抽抽的疼。
那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话筒对面久久未发出声音,萧骋不得不忧心,劝导道。
“或许是因为母亲去世打击太大,她才选择退役,齐宿你不用太担心,她都那么大人了,还有薛家的一大家子关心,你就不要瞎添乱了,她肯定会没事的,说不定现在正在哪里悠哉度假……”
有很多人关心她吗?
齐宿靠在浴室门前。
那为什么这一个月都没见过有人来?
手眼通天的薛家不是最疼爱独女吗?
怎么就任由她这样一人在外挨饿、受冻?
齐宿握紧手机的指骨泛白,他好生气,好愤怒。
“齐宿?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萧骋有点急了,“你再不说话我报警了!你别死我手机里!”
“我都说了我不跳……”
齐宿搓脸的手一顿,脑内灵光一现。
雪山。
她说过雪山。
“你还记得薛知恩消失前的最后一场比赛吗?结果如何?有新闻报道吗?”
当时他在国外参加推不掉的封闭艺术展会,进去前特意拜托萧骋关注那场比赛。
结果开开心心出来准备看比赛录像,一打开手机,清一色薛知恩退役的消息。
齐宿的天都塌了。
别说关注比赛了,他人都站不住了,抱着手机在异国机场候机厅崩溃大哭,把机场工作人员吓了个够呛。
一路哭回国就窝进卧室抱着薛知恩限量版棉花娃娃哭了个昏天黑地,还给薛知恩微博官号发了不知道多少破防私信。
因为结婚什么的退役他绝对无法接受!
但现在看来……
还不如因为结婚退役呢。
她幸福就好了啊。
“没有,”萧骋的声音从听筒幽幽传来,“那场比赛中途终止了,网上没有任何消息,我也没有。”
“你查不到了吗?”齐宿还不放弃。
“齐宿,”萧骋厉声说,“那不是我们能去查的,薛家全面封锁消息这里面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争端,不要再去管薛知恩了,薛家的浑水不是你我能搅合的。”
“……”
怕自己太直白伤害到这脆弱的失恋批,萧骋缓和语气说。
“你简直是在白担心,好好休息你的得了,薛家人一直在找她,我估计薛知恩失踪一定有她的道理。”
萧骋曾在宴会远远见过这位被挚友记挂多年的薛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