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怎么了?”
“快叫府医。”
一时侯府乱做一团,谢婉清不多时便将身后的吵闹声彻底甩在身后。
进屋后让琼莹去让人打水她要沐浴。
沐浴之后她便开始闭眼入睡,一夜好眠。
翌日天未亮季怀川顶着两个黑眼圈就去上朝了,每次回来他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两日后
谢婉清正在用午膳时,忽然听有人喊道,“二少爷回来了。”
“快把二少爷扶回房。”
“快去叫府医啊。”
与此同时还传来季怀仁的痛苦哀嚎声,几乎大半个侯府都听见了。
不多时琼莹进来对谢婉清说道,“刚才我见他们将二少爷抬回来了,听说被打了八十大板,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我看着都心惊,看样子没个一年半载恐怕很难好了。”
谢婉清闻言动作微顿,随即说道,“这已经算好的了,若是有心人真想针对季家,被打的恐怕就不只是他了,不过是给他们个警告罢了。”
琼莹闻言笑不禁笑道,“您是不知道这几日府里的人都提心吊胆的,各院的主子都像失了魂似的,下面的人都以为这侯府要大难临头了呢。”
谢婉清闻言若有所思道,“相比直接判死刑,这种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才更折磨人。”
季怀川心事重重地回来后听说季怀仁虽然挨了一顿打,赌坊也被查封了,但好歹人是被放回来了。
他终于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他正想往去书房睡个安稳觉时,看守芳菲院的小厮来给他传话道,“三小姐吵着要见您。”
季怀川闻言眉头一皱,眼中露出一抹厌恶,冷声道,“不见,让她自己待着。”
说完他便大步离去。
这日谢婉清正在房里坐着刺绣。
琼莹进来随口道,“小姐,我刚才看见侯爷提着食盒往芳菲院去了,你说他是不是要将三小姐放出来了?”
谢婉清闻言正在挑线的动作一顿,随即问道,“这半个月以来他是不是第一次去芳菲院?”
琼莹闻言点头道,“好像是吧,听说之前三小姐几次三番让人请他去看她,传话的人都被他马得头也不敢抬。”
“不过三小姐好像也挺可怜的,夫人性子木讷,要说最在意的人也只有侯爷了却不怎么对三小姐上心,自从出了那件事夫人对她就更加避之不及,我还听她院里的人说时常能听她说让三小姐早死了干净。”
“最疼她的老夫人病倒也有一段时日了,就是想顾她也顾不上,其他人更跟她没什么感情更别说去看她了。”
“没想到侯爷倒是忽然想起去看她了。”
谢婉清闻言沉默不语,神色有些沉重。
琼莹见此不禁疑惑道,“小姐,您怎么了?”
谢婉清微微摇头道,“没什么,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她话音刚落。
便听到外面有人惊叫道,“三小姐服毒自尽了。”
琼莹闻言一惊,不禁看向谢婉清有些难以置信道,“难道是......。”
谢婉清似知道她要说什么,点头道,“看来他们终究是容不下她。”
“只是我没想到竟是季怀川亲自动的手,他竟然连他一母同胞的妹妹都下得去手,所谓血浓于水的亲情在这侯府真是薄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