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咋舌,不愧是侯府,看来她赌对了,想到以后她能尽享这府中荣华,她就不禁唇角微扬。
这谢婉清左右不过是个摆设,季怀川真正钟情的人是她,只要季怀川在,就没人敢为难她,她以后就是这侯府的座上宾,可比做妾好多了。
这谢婉清哪怕是正妻也不能在她面前拿半点架子,反而还要对她以礼相待,她这步棋当真是绝妙。
姜采苓正飘飘然想着一时没注意前面的的人已经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
她连忙收起笑意,故作镇定地对上谢婉清的视线。
“到了,夫人就在这里安歇吧,之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提。”谢婉清好似没注意她的神情,指着面前的房间语气沉稳道。
姜采苓见里面陈设布置精致大气,眼神一亮,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谢婉清甜甜一笑,“多谢姐姐。”
谢婉清微微颔首,随即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另一边,福熹堂
季老夫人屏退左右转头失望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季怀川。
“你好得很,之前你来信我就说过,你趁早将那女子打发了,就算你休了婉清我也断不可能让她进我季家的门,没想到今日你竟来了这么一出,你这是在逼我这老太婆去死啊。”
季怀川闻言神色微动,随即掀袍跪地道,“孙儿并无此意,只是谢家那门亲本就是您逼我应的,我对谢婉清并无男女之情,在遇见采苓后我方才知什么是心之所动,孙儿今日没有提休妻之事还给了你们一套说辞,已经是看在您的面上,还请祖母莫要再相逼。”
老夫人皱着眉正准备说什么,却被季怀川打断道,“孙儿别无他求,只想将采苓留在身边,只是孙儿也不想她受委屈,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怀了我的骨肉,所以才出此下策,祖母也大可放心,采苓并不在意什么名分,只要您待她好,日后我便不再提休妻之事。”
老夫人闻言神色震动,动了动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良久幽幽叹了口气道,“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日后便好自为之吧,可别让人抓到什么把柄。”
“特别是婉清那边,你切不可怠慢,她父亲虽只是个尚书,但她外祖宣文侯可曾是天子之师,手下更有学生无数,若东窗事发,那些文官口一张,我们忠勇侯府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她当初挑中谢婉清也正是看上了这一层,本想借这门亲事挤进那些自命清高的清流世家的圈子,没想到现在反倒成了头上悬着的一把剑。
她本想着那谢家女容貌上乘,性情温婉,她孙儿见了定会喜欢,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她竟然在新婚之夜提前带兵出城,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去了边疆。
更没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个姜采苓,将她孙儿迷得神魂颠倒,现在还怀着孩子登堂入室,她一时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们家虽是武行出身,但也好歹是侯门勋爵之家,之前从未出过这种丑事,可无奈这孩子心意已决,她若再逼他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只好先依着他的意思来了。
等以后她再找机会料理了那狐媚子,说不定时日久了,川哥儿自然就明白她的苦心能回心转意了也说不定。
季怀川闻言知道她这是默认了他的做法,也知道见好就收,对季老夫人磕头道,“孙儿明白,多谢祖母成全。”
季老夫人眼珠微转趁热打铁道,“你知道就好,你这一去就是五年,婉清这五年过得辛苦,今晚你就去她那里,让她早日生下嫡子才是正事。”
季怀川闻言身形微僵,随即应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