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众人,也对梁翰的这个判断感到惊讶。
“军师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刘表那老贼,刚刚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颜面扫地,他会卑躬屈膝地来向我们求和?”
张飞心直口快,直接表达了他的质疑。
“翼德将军,虽然我们重创了刘表,但也不可因此而轻敌。”
“这个刘表,就像一只乌龟,最擅长的就是能屈能伸。”
“你激怒他,向他示弱,他就会伸出头来咬你一口。”
“你打痛他,他就会立刻把头缩回壳里,任由你嘲笑他是缩头乌龟。”
梁翰这番“乌龟论”,形象生动,听得张飞和众人连连点头。
“现在刘表损兵折将,暂时无法对我们再用兵,急需从各郡调兵,恢复元气。”
“那他自然就会主动前来求和,好稳住主公,为他恢复元气争取时间。”
“再者,蔡氏两兄弟是他妻弟,蔡氏又是他统治荆州的基石,他不可能不顾蔡氏兄弟的生死。”
“如此一来,他派遣使者求和,顺便救回蔡氏兄弟,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梁翰不紧不慢地一番话,揭开了刘表的如意算盘。
刘备恍然大悟,不禁感叹道:
“文舟真是洞悉人心,刘景升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文舟的慧眼!”
赞叹过后。
刘备又问道:
“那依文舟之见,刘景升的求和,我们应该接受?”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梁翰身上。
“当然要接受了。”
“刘表需要时间来恢复元气,我们也需要时间来安抚新野,整编降卒,为接下来的汉水之战做准备。”
梁翰毫不犹豫地说道,随后嘴角掠过一抹诡秘的微笑:
“而且,我们还要利用刘表的求和,为主公收服文聘这位荆州的大将。”
利用刘表的求和来收服文聘?
刘备有些难以理解。
如果两家暂时和解,应该释放文聘这位俘虏,又怎能收服他呢?
“主公,先将蔡中和蔡和带上来,决定哪个该杀,哪个该留吧。”
梁翰并不急于揭示其中的玄机。
刘备只得暂时压下好奇心,命令将蔡中和蔡和两位将领押解上堂。
片刻之后。
两位将领昂首阔步地走入堂中。
刘备向来以仁义著称,即使蔡中和蔡和成为了俘虏,也一直给予他们优待。
这样的待遇,让蔡中和蔡和产生了误判,以为刘备是出于对他们身份的忌惮,不敢对他们有所不敬。
因此,当两位将领被押解进来时,他们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俘虏应有的惶恐,反而是一副傲慢自大的样子。
这种态度,让在场的将领们个个面露怒色。
“蔡中蔡和!”
“你们这两个败军之将,见到我的兄长,还不快快跪拜!”
张飞首先按捺不住,上前厉声斥责。
蔡中只是斜眼瞟了张飞一眼,傲慢地说道:
“我蔡家乃荆州的名门望族,我的姐夫乃是州翰刘景升!”
“我的姐夫是何等尊贵的人物,他都准许我不用跪拜,刘玄德又是何人,怎敢命令我跪拜?”
这番狂妄的话语一出。
张飞怒火中烧,手已经按住了剑柄,若非刘备尚未发话,他立刻会斩杀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