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身躯一震,眉头紧锁。
糜家毕竟有辅佐之功,文官之中的地位仅次于梁翰。
让糜家千金屈居妾室,心中难免有所不甘。
“二弟何出此言,正妻之位,岂是先入门者便能得之。”
“为兄已探听得,那邹氏尚未被立为正室。”
“如此一来,小妹将来嫁过去,未必没有成为正妻之机会。”
听到这番话,糜贞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
糜芳也露出喜色,欣然道:“既然如此,这桩美事当早日促成,以免夜长梦多。”
糜竺则笑道:“梁军师方才迎娶新妇,怎可能即刻再娶,此事急不得,需耐心等待。”
说罢。
糜竺看了看天色,便道:“吉时已近,我们也该入内,共饮一杯喜酒了。”
于是兄妹三人,暂且放下施粥之事,步入梁府。
吉时已至。
梁翰这位新郎,在刘备亲自主持下,与邹玉儿完成了婚礼礼仪。礼毕。
梁翰牵着邹玉儿的玉手,满面春风,正欲步入洞房。
“报——”
“张绣领精兵万余,已迫近宛城,不足五里之遥!”
探马飞驰而至,打破了席间的欢庆气氛。
宾客们纷纷交头接耳,面露惊慌之色。
“文舟,你所预料之事已成真,张绣果然卷土重来。”
“此贼时机选得巧之又巧,恰逢你大喜之日。”
刘备面带歉意,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
梁翰却泰然自若,轻描淡写地一笑:
“主公,国事为重,翰当先助主公击退张绣。”
“至于洞房之事,待战事了结,再行不迟。”
随即,梁翰命人护送邹玉儿先行入洞房。
他未及更衣,依旧身着新郎喜服,随刘备匆匆离府,直奔城南。
二人并肩登上城楼,极目远眺南方。
“翼德,张绣大军逼近,你可敢迎战?”
刘备信心满满下令。
“有何不敢?待俺去会会那张绣!”张飞声若洪钟,战意盎然,随即提矛上马,率领麾下精兵出城迎战。
三千刘军将士,紧随其后,背城而阵,杀意凌云。
城垣之巅。
刘备神色凝重,目光如炬,紧盯敌军动态。
梁翰却依旧泰然自若。
或许是因婚礼仪式繁多,稍显疲态,此时竟微露倦意,轻打哈欠。
战场上,张飞与张绣两军对峙,战鼓声震天,双方士兵的呐喊声此起彼伏。
“张绣,今日便是你覆灭之时!”张飞挥矛直指张绣,声如雷鸣。
张绣冷笑一声,银枪一挥。
“张飞,休得猖狂,看我取你性命!”
两将交手,枪矛交锋,战场上响起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
张飞力战张绣,双方你来我往,战况激烈。
“受死!”张飞大喝,矛法愈发猛烈。
张绣奋力抵挡,但张飞力大无穷,渐渐占据上风。
军队见主将受困,纷纷上前支援,张飞陷入重围。
“翼德,小心!”梁翰在城楼上见状,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刘备紧握剑柄。
“文舟,翼德陷入困境,我们该如何是好?”
梁翰沉声道:“主公,当务之急是破敌救翼德。”